贺遇臣走前狠狠在柏栩南、MIlo和韩霁茗的额头上叩了下。
疼得三只直飚眼泪。
“收拾好再出来。”
“呜呜,兰兰哥好疼!”MIlo小声哭。
“为什么只打我们三个!不是,为什么又是我!”
他是什么很好打的东西……不是,他不是东西……不是……
算了!
“外婆,阮奶奶。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有没有,本来我们就是练习,等下还要拍的。”
杜春瓯还没说什么,阮秋棠用扇面轻轻拍了两下贺遇臣的手臂。
“对~怎么样?小倌来一段?”
杜春瓯拉过贺遇臣的手,把自己的折扇放到贺遇臣的掌心。
“呀,小朋友会啊?会哪段?你呀你,不是说家里晚辈没一个愿意学吗?”
阮秋棠用扇面点点杜春瓯,嗔怪的模样。
Galaxias几只整理好出来,觉得阮奶奶这一颦一笑……也太温柔妩媚了。
他们从来没在一位老人家身上,感受过这样的感觉,一点不矫揉造作,仿佛浑然天成般的。
两位老人家都是。
这就是戏曲大家的魅力吗?
“不是跟你说过,我的小倌会的呀,唱得可好了!”
早上外公“炫孙”,下午外婆“炫孙”,可不得了。
“给你阮奶奶来一段,就《皂罗袍》,外婆给你当丫鬟。”
杜春瓯脸上藏不住笑意,干瘦的手掌握着贺遇臣摩挲着。
“不。”
贺遇臣虚虚握着外婆的手腕,纤细的、仿佛用点力就会弄折。
皮肤不似年轻人般细腻有弹性,开始长斑点了……
“小倌?”外婆似乎没想到外孙会拒绝自己。
贺遇臣冲外婆笑笑,“阮奶奶,能麻烦您帮我搭戏吗?外婆,您就坐着看好不好?”
贺遇臣郑重的请求阮秋棠。
上次他给外婆唱,可惜隔着屏幕。
今天,他想现场给外婆唱一段。
“好呀,当然好!”阮秋棠慈爱地笑着。
杜春瓯的表情,有那一瞬的变化,随后含笑点头。
贺遇臣搬来堂屋的木椅,放在檐下正中,扶着外婆坐下。
他半跪下的高度只比坐着的外婆低上一点。
他微微抬头,“外婆,侬听,小倌唱拔侬听。”
非常地道的苏城话。
杜春瓯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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