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再次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铁锈般的血腥味。

羊蝎子蹲在他身边，手里捏着那个玉耳塞。

王旭的衬衫被扯开，露出胸口的纹身。

羊蝎子正用玉耳塞边缘刮擦纹身中央的小孔，每刮一下就有黑血渗出。

“醒了？“羊蝎子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正好赶上好戏。“

王旭感到胸口像被烙铁灼烧，滚烫的痛感顺着血管流窜全身。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看到自己皮肤下的青筋像蚯蚓般蠕动。

眼球胀痛得厉害，视野边缘泛起血红。

羊蝎子把沾血的玉耳塞举到王旭眼前晃了晃。

月光透过玉石，照出里面缠绕的黑丝。

王旭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呼吸变得像破风箱般粗重。

他的视线越过羊蝎子，死死锁定在床上蜷缩的唐莓莓身上。

唐莓莓的睡裙卷到腰间，腿内侧有淤青。

她正抱着膝盖发抖，凌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额头上。

这个画面像尖刀捅进王旭的眼球，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猛地撞开羊蝎子，四肢并用扑向床边。

唐莓莓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尖叫，看清是王旭后，她抓起枕头砸过去：“滚开！畜生！“

枕头砸在王旭脸上，羽毛从裂缝中飘出。

王旭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随即更凶狠地压住唐莓莓。

他的手指陷入唐莓莓肩膀，留下深红的指印。

“我要告诉姐姐！“唐莓莓的指甲在王旭脸上抓出血痕。

“暴龙会杀了你！“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眼泪冲花了睫毛膏。

王旭的嘴角抽搐着，整张脸扭曲成怪异的表情。

他不断重复着“你是我的“，唾沫星子喷在唐莓莓脸上。

当唐莓莓抬腿踢他时，王旭突然掐住她的脖子。

唐莓莓的喉骨在王旭掌心里颤动。

她的指甲在王旭手臂上抓出长长的血痕，双脚在床上胡乱蹬踹。

羊蝎子举着手机调整角度，确保能拍到王旭狰狞的侧脸和唐莓莓涨红的面孔。

床单被唐莓莓挣扎的动作扯得皱成一团，她的瞳孔开始扩散，踢蹬的力道逐渐减弱。

羊蝎子的手机镜头稳稳记录着这一切。

画面里，王旭青筋暴起的双手越收越紧，唐莓莓的脸色由红转紫，最后变成可怕的青灰色。

她的嘴唇微微张合，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羊蝎子的手机镜头捕捉到唐莓莓最后一下抽搐，以及她张大的嘴里垂落的舌尖。

王旭的呼吸粗重得像拉风箱，瞳孔扩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盯着唐莓莓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喃喃自语：“永远...是我的...“

当王旭视线终于聚焦时，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上摇晃的灯泡，光线刺得他眼球生疼。

他撑着地板坐起来，发现羊蝎子正蹲在旁边摆弄手机。

羊蝎子把屏幕转过来对着他：“看看你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