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王旭看到自己骑在唐莓莓身上，双手掐着她脖子的画面。

唐莓莓的脸涨得发紫，双腿在空中乱蹬。

视频里传来骨头断裂的脆响，接着是王旭嘶哑的吼叫：“你是我的！“

王旭的胃部突然痉挛，酸水涌到喉咙。

他扑到墙角干呕，却只吐出几口黄水。

“别发呆了。“

羊蝎子踢了踢他的小腿，“去把她洗干净。“

浴室瓷砖冰凉刺骨。

王旭跪在浴缸边，机械地拧开水龙头。

“动作快点。“

羊蝎子靠在门框上抽烟，烟雾在他头顶盘旋，“地下室冰柜需要提前通电。“

王旭猛地抬头，水珠顺着下巴滴在唐莓莓脸上。

他下意识用毛巾去擦，却发现她睁着的眼睛里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

羊蝎子走过来拽起唐莓莓的胳膊，尸体在瓷砖上拖出湿漉漉的水痕。

王旭看到唐莓莓的脚趾甲还涂着粉色指甲油，其中两个已经剥落了。

“知道为什么选这间诊所吗？“羊蝎子突然开口。

他掀开储藏室的地毯，露出个生锈的金属门环。

“我十年前就在这里住过。“

地下室台阶陡得像悬崖。

王旭抱着唐莓莓往下走时，她的头向后仰着，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

那是最后的气体从肺部挤出来。

羊蝎子踢开角落的杂物，露出个老式冰柜，插头缠着蜘蛛网。

冰柜启动时发出哮喘病人般的嗡鸣。

羊蝎子拉开盖子，白色冷雾扑在王旭脸上。

他看到冰柜内壁结着厚厚的霜，底层还有暗红色的可疑污渍。

“放进去。“

羊蝎子抓着唐莓莓的脚踝往里推，“对，把腿折起来...你他妈别哭，眼泪会结冰的。“

王旭这才发现自己在流泪。

泪水掉在唐莓莓的锁骨上，很快凝结成冰珠。

当冰柜门重重合拢时，羊蝎子拍了拍他的脸：“这回她是你的小情人了，你随时可以来看她。“

王旭回到诊所一楼。

双腿一软，“咚“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砸在瓷砖上。

羊蝎子蹲下身，皮鞋尖抵着王旭发抖的小腿。

“啪！“羊蝎子的巴掌不轻不重地拍在王旭脸上。

他掐住王旭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到没有？“

王旭的眼神涣散，嘴唇微微颤动却没出声。

羊蝎子揪住他头发，把手机屏幕怼在他眼前：“看清楚，这次，你真的是杀人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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