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峰师伯走上前,蹲下身子,目光锐利:“小伙子,你最好说实话。李老板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你了,你要是再不配合,到时候可没人能救你。”
小个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李老板......他答应给我们一笔钱,还说事成之后帮我们在城里安排工作。我们......我们也是一时糊涂......”
小六冷哼一声:“一时糊涂?你们差点害死孤儿院的孩子们!”
小个子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程涛师傅叹了口气,对小六说道:“放了他吧,他不过是个棋子,真正的罪魁祸首是李老板。”
小六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他走上前,解开了小个子身上的绳子,冷冷地说道:“你走吧,但记住,如果你再敢做坏事,我们绝不会放过你。”
小个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消失在晨光中。
凯峰师伯看着小个子的背影,语气沉重:“小六,这件事才刚刚开始。李老板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做好准备。”
小六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不管多难,我都不会放弃。为了孤儿院,为了孩子们,我一定要揭穿李老板的真面目!”
程涛师傅拍了拍小六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好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但记住,凡事要小心,不要冲动。”
小六郑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夜幕中师徒三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映出他们坚定的身影。虽然前路充满未知的危险,但他们知道,只要团结一致,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李老板的阴谋终将被揭穿,正义终将得到伸张。
小六坐在家里的木凳上,双手撑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凯峰师伯。屋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昏黄的灯光洒在凯峰师伯的脸上,映出他脸上深深的皱纹。凯峰师伯摸着胡子,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回忆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这陈家和李家之间的事啊,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完。”凯峰师伯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小六急切地问:“那李老板呢?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凯峰师伯冷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不屑:“李老板?他就是个暴发户!小时候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成天坑蒙拐骗偷,村里没人待见他。后来他靠卖假药发了家,那假药害了不少人,可他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赚钱,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小六听得眉头紧皱,忍不住插嘴:“那他怎么还能在村里这么嚣张?”
凯峰师伯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无奈:“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他刚发财那会儿,开着豪车,带着美女,在村里到处显摆。还给那些跟他混的人送金银,送礼物。村里人表面上夸他能干,背地里都想从他那儿捞点好处。后来,村里有不少人跟着他出去打工,结果呢?有的被骗得血本无归,有的甚至被他拉下水,跟着他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六听得心里一阵发凉,忍不住问:“那他坐过牢吗?”
凯峰师伯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坐过,还不止一次。先是卖假药被抓,后来卖假烟又发了一笔横财。这种人,根本不在乎什么道德法律,只要能赚钱,他什么都敢干。”
小六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那他为什么要孤儿院这片地?这片地对他有那么重要吗?”
凯峰师伯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沉重:“孤儿院这片地段好啊,医院、学校、菜市场都在附近,李老板看中了这块地,想修单元楼搞房地产。他跟着七岔口的小老板学房地产,野心大得很。可是这片地是陈家的,陈氏家族虽然庞大,但这些年没有主心骨,年轻一辈里就陈广发有点本事。”
“陈广发?”小六皱了皱眉,“他是谁?”
凯峰师伯解释道:“陈广发是陈家庄的村长,也是孤儿院的老板,还是砖厂的大股东。他这个人有点本事,但也有些固执。李老板要地搞房地产的消息传出来后,陈家庄里有人提议自己干,陈广发也同意了。毕竟,这片地是陈家的祖产,怎么能轻易让给外人?”
小六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那陈家和李家的矛盾是不是就从这里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