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宫门映着温宁淬毒的眼神,“再不滚,下一箭就钉进你家主子的心脏!”
陈直愤然抹去颊边血渍,眼前似闪过侯爷为保她性命,纡尊降贵亲自去时家向时家主求取真相,接连两夜未曾合眼只为寻找救她出狱之法,买通狱卒也是希望能对她手下留情,请来大夫为她治伤,生怕她枉死狱中,还有为保这白眼狼周全不惜与齐王撕破脸面。
他忽然笑出声来,铁锈味在齿间漫开,“好个恩将仇报的蛇蝎美人。”
侯爷真心相待,她却只是想要他家侯爷的性命!
她才是真的恶狗!白白辜负了侯爷的一番情谊!
陈直摸着袖管里的密信,望着温宁渐行渐远的身影,只觉得心口堵挺。
这趟差事办得,真是窝心!
陈直未能将密信交给她,只能另寻他法。他暗中联系宫中暗桩,让他务必将密信亲手转交到静贵妃手上。
两日后,静贵妃请旨出宫要去为大宗国祈祷的折子摊在御书房的案上。
陛下传召阎冷昭入宫,询问齐王近况后,得知齐王府并未有所行动,这才提到静贵妃出宫祈福一事,问他怎么想?
墨云稷跪在青玉砖上,玄色官服下摆铺开如鸦羽,映着他的眸色多了一些寒意。他故意将齐王动向瞒尔不报,就是要让他们父子自相残杀,断其啸元帝双臂。至于静贵妃出宫祈福一事,显然齐王做好了逼宫准备,为救静贵妃摆脱啸元帝的掌控设下的幌子。
“陛下,臣有一事未曾上报,求陛下赐罪!”
啸元帝闻言眉目一凛。
墨云稷抬头直视他的眼,“数月前,城外福恩庵遭遇一伙劫匪,死伤无数,只因那时大雪封山,臣得知此事时前往调查,已找不到有利的证据,辰妃……也下落不明。”
啸元帝怔愣片刻,缓缓坐回到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盏,一脸凝重。却不是因为辰妃,而是墨云稷此时上报此事,其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