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映着静贵妃惨白的脸色,啸元帝的手指深深掐进她的肩胛。禁军们的长剑微微发颤,他们多希望墨云稷能给出另一个答案。那他们就是造反也算心安理得了。
可是墨云稷念他们都是忠勇的好儿郎,并不想欺骗他们为此送命,直言道:“我乃燕池卫国公之子,姬月寻。”他的声音斩碎了禁军们最后幻想。
在将士们的叹息声中,禁卫提举的剑锋缓缓抬起:“那便对不住了,我等毕竟是大宗子民,纵使可以斩杀犯上作乱的皇子,但终究不能叛国。”
齐王的嘴角扯出狰狞的弧度,玄色蟒袍上的金线随着他肩膀抖动而闪烁寒光。他手指用力攥紧佩剑,指节泛白:“墨云稷,战宁,你们的死期到了!”
“是吗?”温宁的指尖在袖中轻扣机关,信号弹破空而出的瞬间,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齐王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眯起眼,下意识后退半步,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僵住。“战宁你还要垂死挣扎吗?如今这里皆属我大宗将士,你二人孤立无援,还妄图叫你那些燕池余孽来送死吗?”
“谁说要用燕池人?”温宁缓步向前,靴底碾过地上未干的血迹,“诛杀大宗弑君谋逆之人,我们确实师出无名,但是有人可以。”
“你、什么意思?”齐王瞳孔骤然收缩,感到不妙。
宫墙外响起了画角声让啸元帝猛地抬头,浑浊的双眼先是瞪大,“那是……”而后,他错愕的神色里恍然间被惊喜所取代。
“太子还朝,闲杂人等避让!”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逼近,乙胄军簇拥着蟒袍青年踏血而来,惊雷和或云护卫在少年身侧,蔚澜放手中长剑寒光一闪,挡路的死士应声倒地。
“蔚澜放你为何要背叛我?”齐王嘶吼着向前,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他死死盯着蔚澜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温宁冷眼看着啸元帝:“陛下可要看清楚,这位可是您亲封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