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砖上渐渐洇开的血迹,映着那方被齐王紧攥的传国玉玺。
银光乍现的瞬间,啸元帝猛地拽过静贵妃挡在身前。温宁掌中的幻丝刃如毒蛇吐信,五名死士的咽喉同时绽开血花,喷溅的血珠在半空连成凄艳的红线。
齐王瞳孔骤缩。他早知这女子精通军器设计,却不想那纤纤玉指竟能催动如此杀器。更可怕的是她深藏不露的武功竟如此高深精妙,与墨云稷的配合得简直是天衣无缝。
软剑如游龙穿梭,幻丝刃似银蛇狂舞,箭雨尚未近身皆被绞成齑粉。
兵部侍郎被一具尸体砸到在地,看着这一幕吞咽着口水,惊叹喃喃:“都说墨云稷的剑术天下无双,可这战宁也不遑多让啊!”
闻言,啸元帝看了一眼兵部侍郎,突然暴喝已震彻大殿:“墨云稷和战宁皆为燕池余孽,众国得以诛之。你们是我大宗的好儿郎,当真要因为一个虎符而愚忠叛国吗?”
话音将落,众人都停止攻击。
弓弦嗡鸣声戛然而止,士兵们握刀的手开始颤抖。
兵部侍郎见禁卫军有些动摇,也跟着啸元帝煽动大家。
禁卫军们面面相觑,攥着长剑的手松了又紧,剑尖在地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墨云稷和战宁确非大宗之人,但他们一想起墨云稷剑下伏诛的尽是贪官污吏,朝廷蛀虫。想起时家主散尽家财救治伤寒症的善举,还有战宁彻夜不眠研制出的导药器救回了无数百姓的性命,这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份敬畏。
反观那些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亲国戚和豪门氏族却常常欺男霸女,强取豪夺,欺压百姓,恶事做尽。就连这齐王皆是如此,屯药无数,却为了自保视百姓之命如草芥。
而此刻,他们的啸元帝正挟持着静贵妃,用妇人当肉盾。
若,墨云稷和战宁并非燕池人该多好?他们此举便不是叛国。
一名侍卫提举大着胆子问道:“墨指挥使,你们当真是燕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