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国破的第七日,便涌进来众多其他国家的皇族世家,将燕池臣民套上锁链拖出城门,肆意折磨。惨叫声、哭喊声响在燕池国的上空,二十年了就没停过。
可怜那些燕池的孩子生下来就是罪奴,到死都没穿过一件完整衣裳。
若此事只是啸元帝一人所为,他国没有牵涉其中,断不可能国破的第七日,便会涌进城中,蚕食燕池。
这一切,看着更像是一场预谋。
啸元帝对视着墨云稷的寒眸片刻,垂下头,似在权衡什么,又像是再喘匀这口气。
墨云稷左手攥住皇帝的发髻向后一扯,迫使对方仰头直视自己。剑身因极度压抑的力道微微震颤,在皮肤上锯出细碎血珠,而他俯身时玄铁甲胄的寒意直接贴上对方颤抖的喉结,声音比剑锋更冷:“说!”
“此事……只是朕一人所为。”啸元帝坚定的眼神中满是恨意。
墨云稷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一把刀”,他自然知晓,这把刀疯起来有多可怖!可让他更恨的是,他自认阅人无数,却不想竟是“老鹰被麻雀啄了眼”!
蔚澜放瞳孔骤缩,看着啸元帝喉间那柄寒光凛冽的剑,突然抢步上前,生怕他被墨云稷或者温宁一剑杀了,那父亲的死因就无处询问了,“那我父亲呢?他对你忠心耿耿,你为何要逼死他?”
啸元帝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笑声,浑浊的眼球转向温宁,“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你父亲也不必死!”
墨云稷的剑尖猛然下压,锋刃割开皮肉的声音混着啸元帝的闷哼。鲜血顺着龙袍金线蜿蜒而下,他却将剑柄又转半圈,让伤口撕得更深:“当年你屠尽燕池皇族时,可想过‘活口’二字?燕宁能活下来,不是你的仁慈,而是燕池列祖英灵在天,要亲眼看着你这伪君子,今日如何跪着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