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明水云近年来都不在长安,红苕从何处与她学的这控水术?”果儿沉思着,总觉得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见果儿忧愁,随春生突然掏出一枚勾带:“师父,打架我不行,偷东西可拿手!红苕衣服上的这玩意儿,和应月娘交给抱鸡娘子那枚像得很,我就顺手扣了下来。您看看,这东西有用吗?”
果儿接过带勾,与薛和沾一同查看。
“看玉质,这枚带勾与应月娘交给抱鸡娘子那枚,应当是同一块玉料所雕。”薛和沾说着,将带勾打开细细查看,“只是这枚上面,没有刻字。”
“我看呐,这红苕准是和顾乐安有情,想当正妻,应月娘不答应,顾乐安又怕老婆,她一怒之下就……”随春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青楼教坊里,这种戏码很常见的。虽然人都说婊子无情,但我却见多了深情偏执的娘子们,倒是恩客们,白瞎一个‘恩’字,多是薄情寡义之徒。”
石破天点头附和道:“我也觉得像!这入了情障的女人,发起狠来,可不得了。”
然而,薛和沾却微微皱眉,盯着带勾陷入沉思。果儿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红苕这一身本领究竟从何而来?她若当真是商家的人,应当自幼便与顾乐安相熟才是,为何偏偏此时才与顾乐安生了情分?若她因情杀了顾乐安,商天禄又是因何而死?”
薛和沾颔首:“我在教坊司查了她的身份,她的确是商天禄的妹妹。”
石破天闻言又迷惑了:“若商天禄与顾乐安还有应月娘是自幼相识的情分,那红苕作为商天禄的妹妹,应当也与顾乐安和应月娘相熟,若她当真与顾乐安有情,应月娘于情于理,都不至于如此反对啊……”
“那就是你不懂女人了!”随春生在一旁咂咂嘴,大有展开架势说教一番的姿态,果儿连忙打断:“还是先回大理寺吧,薛湛的伤需及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