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但不等叶时言说话,凌柏便说:“我能同你说几句话么——单独?”
叶俞言下意识点了点头:“时言,不然你离远些等我?”
叶时言的目光滑过凌柏的脸,没多说什么:“我先进去,你们聊。”
左右是在叶府门口,她又会些功夫,他还能绑了她不成?
说罢,她便进了院子。
车夫赶着马车离开,街上来往的行人不多,两人没在街中间站着,而是走到了凌柏等待的那棵树下。
叶俞言的心乱作一团。
凌柏一直用余光看她,见她低着头,心中便安稳了一半。
“这个送给你。”他将木簪拿了出来,“是我亲手刻的。”
叶俞言接过去攥在了手里:“多谢你……”
除了道谢,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凌柏问:“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不看我?你害怕我吗?”
“我才不怕你!”叶俞言脱口而出。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脸。
“这样才对。”凌柏微笑起来,“我知道我的身份让你很为难,但我就只是想来见见你,再同你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他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问她:“你如今过得怎么样?”
叶俞言只觉得别扭。
在她与他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他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许多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