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师兄你这样,真的很装了。
想是这样想,尚弦月单手掐诀,将灵力附着在温寒之上,纵身飞离剑身,在剑柄上一踢,剑化作一道亮光冲向湖面,抽刀断水,平静的水面被削下一片圆弧面的薄片,原本无形的水被剑身上的冰寒灵气冻结定型。
成了薄薄一片、几乎透明的一叶扁舟。
温寒回旋入鞘,尚弦月飘飘然落在水面的冰船上,与在枝头站着的霍景深遥遥相望,琴声戛然而止。
霍景深手腕一转,将琴收回介子之中,抬脚踏着飘落的柳叶,飞身落在尚弦月身后,等尚弦月转身,霍景深已经将蒲团、小桌、火炉茶具统统摆好,坐着煮茶了。
尚弦月绕过小桌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看着霍景深平时用来握剑的修长有力的手,在茶具和蒸腾的水汽之间从容优雅地穿梭,恍然间突然想到已经记不清上次这样围炉煮茶是什么年岁了。
好像已经很远很远了。
“师兄。”
“嗯。”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