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听说那柳禹琛日子依然不好过。
公主鲜明立场与其对立,太子殿下对他态度更是令人玩味。
呵呵,这届状元郎也挺有意思,同时得罪了两尊大神。
谢子卓神色间闪过一丝满意,这正对他胃口。
他要想个法子解决他的困境。
可是要从何处入手呢?
他正思索之际,影一到了。
如此耳语一番,谢子卓神色由震惊到气愤又恢复平静。
暗道一声,来的正好。
暮色如墨,将窗棂外的海棠尽数染成深紫。谢子卓凝视着案头摇曳的烛火,跳动的火苗映得他眼底忽明忽暗。
西南蛮夷叛乱的消息于他而言,恰似一场久候的甘霖。
那些盘踞边境的部族,近年来愈发嚣张,劫掠商队、蚕食疆土。
他暗中收集的密报早已堆成厚厚的一摞,可每次递到御前,都被冠以“维稳”之名束之高阁。
“一群老糊涂。”他突然冷笑出声,指节重重叩在案几上,震得烛泪飞溅。
案头摊开的舆图上,西南边境的标记被朱砂圈得醒目,仿佛一道溃烂的伤口。
朝堂上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臣,总爱捧着“怀柔”的旧章引经据典,却不知蛮族的弯刀早将所谓的仁德砍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