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乾景帝霍然起身,“你且筹备着,开春办场马球会。”
待皇帝走远,窦氏忽将蜜饯掷回盒中。
……
南宫鸿煊等了一日一夜。
等到,锦鸿院的雪积了半尺厚,仍未等到心心念念的人。
南宫鸿煊斜倚暖阁,鎏金铃铛突然轻颤,他猛地坐直身子,却见冷锋捧着汤药进门。
“主子,该吃药了。”
虽说腰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东方梵说了,这调理的药得喝上几个月才行。
冷锋瞥见他腕间轻晃的铃铛,忍不住嘀咕:“县主若真想来,早来了......”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细碎响动。
南宫鸿煊凤眸骤亮,奔向轩窗。
雕花木棂推开半扇,裹着雪粒的寒风卷进来,却见梅枝轻晃,哪有伊人踪影。
“冷锋,你说阿瑾是不是在生气?”他突然转身,“气我前夜弄脏她的床榻?”
前夜苏时瑾咬他手腕时,被子滑落,露出那抹艳色在烛光里晃啊晃。
冷锋面红耳赤地别过头:“属下觉得...县主是羞的。”
洛华苑暖阁,苏时瑾正盯着药杵发愣。
青玉钵里捣碎的紫苏叶,泛着苦香,却压不住心中的甜蜜。
“小姐,熙王府递来的食盒。”凌黛捧来描金漆盒,底层暗格藏着一支红梅。
花笺上字迹张狂:【伤口疼得紧,求阿瑾怜惜】
苏时瑾耳尖发烫,昨夜南宫鸿煊攥着她脚踝,说情话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
这臭男人,总爱用那张祸水脸扮可怜,偏生每次她都狠不下心。
“把前日收的雪水取来。”她忽然起身系上狐裘,“煮茶该用梅花雪。”
凌黛会意一笑:“西角门外的梅林开得正好,只是夜深雪滑......”
子时三刻,南宫鸿煊忽闻梅香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