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苏老夫人深深叹了一口气,“罢了……设灵堂吧。”
……
厉王府。
夜雨如注,暗阁内,烛火摇曳,映出两道纠缠的身影。
南宫晖斜靠紫檀床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支赤金游龙簪。
沈如风跪在他脚边,衣衫半解,颈间还留着暧昧红痕。
他仰头望着南宫晖:“殿下,承恩侯府的聘礼……”
南宫晖指尖挑起他下巴,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怎么,这么迫不及待要娶妻?”
“殿下……”沈如风声音发颤,“臣都是听你的吩咐,我本不打算再娶……”
“嗯,子逸别怕——”南宫晖摸了摸他的脸,“聘礼?!我为你,前前后后填进去五十万两,如今也是缺银子缺得很!之前,苏家二房做得生意,如今停了,要不子逸接手?”
沈如风瞳孔一缩,声音里透着慌张:“殿下,那生意若是被人举报,可是抄家灭族的罪。”
窗外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南宫晖眼底的疯狂。
“你只要做的小心点,谁会知道?况且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的,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沈如风身子一片冰凉,仿佛坠入了阿鼻地狱。
两人相顾无言,这时幽影滑入内室。
雨水顺着脸颊滴落,看不清黑色斗篷下的表情,只见他语气淡淡:“殿下,刘氏已死,香囊也落到了苏恒手里。”
南宫晖把玩着手中的赤金游龙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
他侧眸看向跪在一旁的沈如风:“子逸,你说……苏恒会查到华裳阁吗?”
沈如风低垂着头:“嗯,苏恒只要稍加追查,定会查到的。”
“呵。”南宫晖指尖一挑,四目相对,“难道子逸不担心,不担心苏时瑾的安危?
沈如风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色:“我与她早已和离,怎会担心她?!只有苏家内斗,咱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窗外雷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