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逸果真是狠心,是成大事的人。苏家三代皇商,富可敌国,若是能吞下这笔财富……”他低笑一声,“这天下,迟早是我的。我若得了这天下,定会许你宰辅之位。”
“嗯,子逸信殿下——”
“真乖!这簪子,是我特地给你选的。”南宫晖将赤金游龙簪插了上去。
……
灵堂内,白幡低垂。
苏恒跪在母亲灵前,盯着那盏长明灯出神。春十三娘悄悄递来热茶,却被他挥手打翻。
“爷,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春十三娘话音未落,灵堂外传来嘈杂声。
苏时瑾带着人闯进来,身后押着个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正是府医韩大夫。
“二妹这是何意?”苏恒缓缓起身,手摸着腰间佩剑。
母亲为何被休?为何惨死?与这苏时瑾,脱不了干系。
苏时瑾冷笑:“大哥不是一直喊,说二婶冤枉嘛。今日我来,是让大哥好好看看,你那好母亲到底是含冤惨死,还是咎由自取!”
她一脚踹在韩大夫膝窝,“说!”
韩大夫扑倒在灵前,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不关我的事!都是二夫人……是二夫人逼我的啊!”
春十三娘识趣地退下去,顺手带上了灵堂的门。
“母亲逼你什么?”苏恒声音沙哑。
韩大夫颤抖着从怀中摸出本小册子:“这是……这是我平时记得。每次给三夫人请平安脉,二夫人都会……都会赏我二十两银子,要我隐瞒三夫人胎象不稳的事……”
苏恒翻开册子,密密麻麻记着日期和银两数目。
“不可能!”苏恒将册子摔在韩大夫脸上,“我母亲不会是这样的人……”
“大哥何必自欺欺人?”苏时瑾从袖中取出个药包,“这是在二婶房里搜出来的红麝粉。”
灵堂内死一般寂静,苏恒脸色阴晴不定。
苏恒抓住韩大夫衣领:“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说?现在母亲死了你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平白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