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是条汉子!”
左手边一个缺了门牙的,正吊着手臂的伤兵,看到他的惨样后,忍不住冲着他竖起大拇指。
秦时还是那副样子,一脸无所谓,“老子当年在草原的时候,被狼咬破了肚子,肠子流出来都是自己塞进去的!”
“这点小伤算什么!”
那伤兵听后咧嘴一笑,漏风的牙床说话含糊不清的。
像是在比赛什么似的,那伤兵也掀开衣襟指了指自己的肚皮,那有条“蜈蚣”状的旧伤。
“老子这里,当年被南诏狗划了一刀,肠子流出来也是自己塞回去的,那些军医都不敢上手!”
秦时抬头看了一眼,同样也给那伤兵竖了个大拇指,“老哥厉害!”
两人正互相吹捧时,医帐外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几副担架被抬了进来。
其他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唯有第三副进来的担架一直骂骂咧咧的不配合,直言自己没事,非要下地继续战斗。
“就这点小伤,还没老子当年在南诏挨的那一刀重。”
蒋风在担架上挣扎着要爬起来,被一旁的几个医工皱眉按了下去。
“随便包一下就得了,老子还赶时间去宰岱森那条老狗呢!”
“别乱动!”医工被他的各种不配合气得咬牙切齿的。
“伤口要是二次撕裂了就不好处理了!”医工十分不耐烦,“不想要这条腿了是不是?”
“就是!”
同行的小伙伴疼得龇牙咧嘴的,还不忘补刀,“蒋风你这张嘴,不该硬的时候就别瞎硬,老老实实配合得了,不然落下后遗症,小心以后娶媳妇只能瘸着腿拜堂!”
蒋风正要骂回去,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凉嗖嗖的声音。
“呦!蒋风,你怎么也挨了?你不是号称金刚不坏之身吗?”
秦时贱嗖嗖的挑了挑眉,“怎么?难不成是匈奴的刀比较锋利?”
蒋风回过头,看到是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姓秦的,你怎么也在这?”
“不只我呢。”秦时的下巴朝着李松青的方向抬了抬,“还有你的青哥呢,他也在这。”
蒋风赶紧看过去,正对上李松青沉静的目光。
“青哥!”蒋风的声音陡然拔高,“谁把你伤成这样的?老子去扒了他的皮!”
动作太大,伤口突然再次崩裂,血瞬间浸透纱布,一旁的医工急得冷汗直飚,死命按着他。
李松青见状,皱眉一瞪,“躺好!”
就这么两个字,刚才还蹦跶欢腾的蒋风,瞬间哑火,乖乖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