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雷震子抹了把脸上的冰水,雷纹剑的白光弱了几分,"总不能站这儿等死?"
"玄机老人说真正的敌人在这儿。"清风突然按住心口。
刚才玄机老人点他心口的触感还在,像有团星屑在他血脉里烧,"地脉的红光......和赤焰魔君的火一样。"他盯着地脉裂缝里翻涌的红浪,突然想起赤焰魔君冰雕碎裂前的眼神——不是疯狂,是......不甘?
"你们还没明白?"苏白衣的银针突然指向地脉裂缝,"那红光不是熔浆,是赤焰魔君的执念。
他当年被封在地脉,魂魄与地脉相融,现在有人在引他复苏!"她的声音终于有了波动,"再这么跑下去,等他彻底醒过来......"
冰桥在此时发出濒死的呻吟。
众人脚下的冰面裂开丈许宽的口子,暗红的光如巨蟒般窜出,瞬间就将柳青云的寒剑霜墙融了个干净。
长老的笑声混着熔浆的轰鸣炸响:"醒过来又如何?
等赤焰魔君破封,整个江湖都得给他陪葬——包括你们!"
苏白衣的白衣被气浪掀得猎猎作响。
她望着不断扩大的地脉裂缝,又看了眼被熔浆逼得步步后退的众人,突然攥紧银针,指节泛白:"继续这样下去......"她的声音被熔浆声盖过,却足够让清风看清她眼底的血色——那是比地脉红光更刺骨的寒意,"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
苏白衣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紫儿原本攥着腐骨散瓷瓶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压得瓶身发出轻响——她方才还在观察冰桥断裂的纹路,此刻顺着苏白衣指尖望去,只见百米外的冰雾里浮着块青灰色石台,石面爬满蛛网似的金纹,在熔浆红光里泛着幽蓝。"那石台周围有层半透明的膜!"她踮脚扒着清风肩膀,睫毛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像...像被什么法术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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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试试。"
柳青云的声音像寒剑出鞘,清冽得不带半分犹豫。
他寒剑归鞘的动作顿了顿,指腹擦过剑柄的冰纹——那是前日在雪松林与狼妖恶战时留下的伤痕。
此刻他仰头望了眼悬浮石台,发尾沾着的冰珠"啪嗒"坠地,在熔浆热气里瞬间汽化。
"小心屏障带毒!"苏白衣突然出声,银针在掌心转了个圈,"我前日见幽冥宗用这种'困灵障'困过活物,碰着就烂皮——"
话音未落,柳青云已提气纵跃。
他足尖点过冰桥断裂处,寒剑嗡鸣出鞘,蓝光裹着剑气如游龙般劈向石台。
那层半透明屏障先是泛起涟漪,继而发出玻璃碎裂的尖啸——柳青云的剑气竟在其上劈出蛛网裂痕。
但下一刻,屏障突然渗出墨绿毒雾,顺着裂痕往他剑身爬。
"退!"苏白衣旋身甩出三根银针,精准钉在屏障三个薄弱点。
银针没入的瞬间,毒雾突然凝固成冰晶簌簌坠落。
柳青云趁机加力,剑气暴涨三寸,"咔嚓"一声劈开半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