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的锦袍突然寸寸碎裂,露出心口狰狞的傀儡核心。
我捏碎掌心血痂,星砂化作锁链洞穿他周身大穴,将他死死钉在计分榜我的名字下方。
尘埃落定时,我踩着满地蠕动的蛊虫残肢走向擂台边缘。
陆锦年伸手要扶,却被我反扣住手腕拽到身前。
他喉结在我染血的指尖下轻轻滚动,鸳鸯契烫得像是要烙进彼此骨血。
"方才传音说'傀儡师灵脉在足三阴经'......"我踮脚凑近他泛红的耳尖,"是猜的?"
他垂眸轻笑,呼吸扫过我凝着血珠的睫毛:"是信你定能看穿。"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我忽然被拥进带着桃木清香的怀抱。
他战栗的指尖埋进我后背散乱青丝,台下楚灵儿激动的啜泣与赵虎的狼嚎都变得遥远。
计分榜上血色尽褪,我的名字在万丈金光中直升榜首。
"别动。"他忽然收紧手臂,唇瓣若有似无擦过我耳后灼伤的蛊毒痕迹,"南宫玥在看。"
我顺势将脸埋进他颈窝,在观众看来旖旎的姿势里,却用犬齿狠狠咬破他锁骨处的星纹。
他闷哼着将我箍得更紧,混着灵力的鲜血渡入口中的刹那,我窥见了他识海深处翻涌的......龙影。
(远处观战席,林阳捏碎了染血的传讯玉符。)
我借着拭去唇边血渍的动作,将陆锦年颈侧渗出的星纹血气抹在鸳鸯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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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金龙影在识海里翻腾的刹那,裁判席突然传来玉器碎裂的脆响。
"胜负已分!"白长老捂着脖颈残余的蛊纹嘶吼,浑浊眼珠却死死盯着林阳心口裸露的傀儡核心,"但蓄意破坏比赛法器......"
"该罚的是这些蛀虫!"
赵虎突然跃上裁判席,腰间药囊倾泻出荧绿色粉末。
沾染蛊虫残肢的玉栏杆突然滋长出碧色藤蔓,那些扭曲的虫尸在藤蔓绞杀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我眯起眼睛——藤蔓经络里流淌的分明是陆锦年方才渡给我的灵力。
"顾道友请看!"楚灵儿提着裙摆奔来时,掌心的合欢花已褪成惨白。
花瓣间纠缠的蛊丝正拼凑出南宫家特有的传讯符纹,"昨夜丑时,有人见林阳进了白长老的别院......"
我捏碎花瓣的瞬间,陆锦年突然拽着我疾退三步。
方才站立处的青玉砖轰然炸裂,林阳浑身缠绕着紫色蛊丝从地底钻出,心口傀儡核心竟已修复如初。
"你以为赢的是谁?"他舔舐着唇角蛊丝,袖中飞出十二枚淬毒银签,"这赛场早该换个规矩了。"
银签钉入地面的刹那,观众席突然站起三十余名佩戴紫绶带的修士。
他们脖颈后的蛊纹比先前更艳丽几分,结印时竟在擂台四周筑起血色结界。
我按住躁动的星砂,突然发现这些人的灵力走向与白长老如出一辙。
"乾坤院的紫薇阵。"陆锦年指尖擦过我腕间跳动的鸳鸯契,星火在他瞳孔燃成金色,"阵眼在东南巽位。"
我借着旋身掷出星砂的姿势,将破障符拍在他后心。
他闷笑着化作风中残影,三千烦恼丝绞住两名紫绶修士的瞬间,我窥见东南角阵旗上若隐若现的南宫家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