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阵旗!"楚灵儿的尖叫淹没在灵力爆裂声中。
林阳的银签已刺到我喉前三寸,却在触碰星砂时诡异地弯折。
我顺势扣住他腕脉,星砂顺着经络侵入他心口傀儡核心:"你师父没告诉过,同样的招数对我不起作用?"
观众席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
十二面阵旗同时燃起幽蓝火焰,本该坚不可摧的结界竟如春雪消融。
陆锦年踩着燃烧的阵旗掠回我身侧,墨发间缠着几缕南宫家特有的金蚕丝。
"不可能!"林阳傀儡核心发出刺耳的齿轮摩擦声,"这阵法明明......"
"明明该吞噬七情滋养蛊王?"我碾碎掌心血痂,星砂凝成的锁链洞穿他四肢,"可惜你找的阵眼守护者......"锁链骤然收紧的刹那,十二名紫绶修士突然集体呕出漆黑虫卵,"早被自己的贪婪反噬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组委会席位的青玉案几轰然炸裂。
五位长老的虚影浮现在半空,为首的紫袍老者抬手便震碎了林阳周身蛊丝。
"乾坤院弟子林阳,涉嫌勾结南宫家操纵比赛。"老者袖中飞出七十二枚青铜算筹,将挣扎的林阳钉在残破的计分榜上,"禁赛三届,押入镇魔塔候审!"
我弯腰捡起林阳掉落的首席玉佩,灵力灌注的刹那,玉佩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赌局契约。
陆锦年突然握住我冰凉的手指,鸳鸯契烫得我险些捏碎玉佩。
"留着。"他唇瓣擦过我耳尖,传音里带着笑意,"等收网时,这可是能炸了南宫家赌坊的雷火符。"
楚灵儿提着药箱跑来时,我正将染血的星砂聚成莲花。
她突然拽住我袖摆,杏眼里漾着奇异的光:"顾姐姐,我在林阳房里找到了这个......"
沾着蛊丝的水镜碎片里,赫然映着白长老与南宫玥密谈的场景。
镜中南宫玥手中把玩的,正是陆锦年昨日赠我的桃花木簪。
"好戏开场了。"陆锦年突然揽住我的腰腾空而起,三千烦恼丝在身后织成璀璨星网。
我们原先站立处的地面突然钻出无数蛊丝,凝结成南宫玥妖冶的面容。
我反手将首席玉佩掷向组委会虚影,星砂在空中拖曳出刺目尾焰:"请诸位长老过目,这才是真正的'新规矩'!"
玉佩炸开的瞬间,漫天飘落的契约文书上皆印着组委会成员的灵力印记。
观众席爆发的声浪几乎掀翻结界,五位长老的虚影在铁证前剧烈颤动。
"肃静!"
浑厚钟鸣突然被一道清越剑吟斩断。
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袍人踏着漫天契约文书飘落场中,腰间玉佩竟与陆锦年昨日佩戴的式样完全相同。
他指尖轻点,即将砸中林阳的青铜算筹突然凝滞在半空。
"且慢。"
黑袍人袖中滑出一卷泛着龙气的诏书,我的星砂突然不受控制地涌向诏书封印。
陆锦年扣在我腰间的手骤然收紧,我听见他喉间溢出压抑的龙吟。
"奉仙盟密令——"黑袍人抬手的刹那,我颈后的鸳鸯契突然灼痛难当,"今日之事,需重新......"
(远处屋檐下,南宫玥捏碎了半块龙纹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