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飘落的灵花中,陆锦年袖中的龙鳞正在发烫,而观众席某处传来南宫玥特有的铃铛声。
"师姐看够戏了?"我摩挲着奖品匣底的暗格,那里静静躺着半块龙纹玉佩,"接下来该收......"
欢呼声突然被龙吟剑啸撕裂,陆锦年玄色衣袍翻卷如垂天之云。
他指尖悬着与我颈后鸳鸯契同源的灵火,目光却越过我望向黑袍人消失的方向。
"星澜。"他第一次这样唤我,鎏金竖瞳中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有些秘密该......"
(远处颁奖台的灵石灯突然全部熄灭,南宫玥的蛊丝在黑暗中织成了凤凰涅盘的图案。
)陆锦年冲上来的瞬间,我颈后的鸳鸯契烫得像要融进骨髓。
他玄色衣袍上还沾着林阳的血腥气,可环在我腰间的力道却温柔得让人眼眶发酸。
颁奖台下的尖叫声潮水般漫上来,而我只能听见他胸膛里轰鸣的心跳,震得我尾椎都泛起酥麻。
"师姐的星砂沾到睫毛了。"他鼻尖蹭过我耳垂,鎏金竖瞳里跳动着细碎的光。
我这才发现漫天飘落的灵花竟都凝成了星砂结晶,在阳光下折射出万千道虹桥。
台下有女修激动得捏碎了玉简,留影石此起彼伏的闪光里,我故意踮脚咬他喉结:"你袖中的龙鳞硌到我了。"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我的后腰突然触到冰凉的玉台。
陆锦年单手撑在我身侧的颁奖石柱上,垂落的发丝在鎏金契约纹的映照下泛着妖异的蓝。
当他的灵力顺着鸳鸯契涌进经脉时,我眼前突然闪过零碎画面——龙纹玉佩在血色阵法中旋转,南宫玥的银铃缠着染蛊的丝线,还有......我亲手将星砂刺进某人心脏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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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首席!
看这里!"楚灵儿带着哭腔的喊叫惊醒了我。
她举着的留影石里正回放着决赛最后时刻,我击碎秦若雪护罩时,赵虎在观众席用断剑挑飞暗器的画面。
那个总爱红着脸喊我"顾姑娘"的少年,此刻正被十几个同期生抛向半空,练气期的青色灵力像蹒跚的萤火虫。
颁奖玉阶泛起月白色光晕时,我腕间的首席印记突然开始发烫。
五位长老的虚影在契约大阵中重现,这次他们手中的权杖全都指向我。
当传承光柱笼罩全身的刹那,金瞳孔自动解析出密密麻麻的灵力丝——那些曾嘲笑我废柴的同窗,此刻竟有大半都向我输送着微弱的愿力。
"这是......信仰之力?"我捻着指尖突然凝实的星砂,它们在掌心化作半透明的金色箭矢。
看台东侧突然炸开熟悉的铃铛声,南宫玥残留的蛊丝在光柱里凝成凤凰虚影,衔着支染血的银簪落在我发间。
颁奖词念到"史上首位全票冠军"时,我望着玉阶下黑压压的人群突然恍惚。
三个月前被毒针抵着咽喉跪在这里的林阳,恐怕想不到同样的青石板上会洒满他的本命蛊灰烬。
裁判席残留的蚀骨散痕迹闪着幽光,与秦若雪指甲缝里的聚灵蛊遥相呼应,像场荒诞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