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朝我围过来的打手气势汹汹,手里按着电棍的电门噼里啪啦作响,电弧乱窜,正要朝我身上捅。
结果一听我这说话的气势,瞬间全部都懵逼的愣住了。
就在这时,打手的身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冷哼:“哪儿蹦出来的毛头小子,这么大口气?”
随着声音传来,几个打手赶紧从中间让开一条路。
我半眯着眼看过去,说话的正是我之前在丘陵上看到的那个戴金项链的光头,正缓步朝我走过来,旁边的煤油灯正好斜照在他那颗锃亮的脑门上,满脸横肉,长得就像是一条成了精的恶霸犬,三角眼,眼神凶恶阴鸷,身上还带着一股阴气。
这光头名叫王荃生,是青蚨会卯字堂的龙头,势力范围在江西一带,有墓盗墓,没墓就干黑窑的副业,心狠手辣,手段恶毒残忍。
都说‘相由心生’,这句话在王荃生身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极丑的凶恶面相,就差把‘我是个没有人性的坏蛋’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我直视着走过来的王荃生,心里清楚这时候绝对不能怂,不仅不能怂,还要把气势拿出来,没气势那就嚣张起来,目视着王荃生眉头一挑:“瘟伤仔,你就是这里的窑厂主?我这有一个你肯定感兴趣的生意,想不想谈谈?”
其实我也不知道‘瘟伤仔’是什么意思,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们这么叫我,我就这么还回去。
王荃生被我这么一叫,他那阴鸷的眼神中瞬间就爆发出明显的杀气,盯着我冷道:“你和流派的姜支锅是一伙儿的吧?年纪不大口气挺狂!”
“我再给你最后一句话的机会,要是说不到我的心坎儿上,我现在就活剥了你的皮!”
我听王荃生这话的气势像是在动真格的,心里根本不慌,并且感觉一句话都多余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递了出去,也就是我从《窑变血玉》的手抄本上撕下来的封页和最后一页。
王荃生看我神秘兮兮的,也确实勾起了他的好奇,伸手把纸接过去展开看了看。
我在紧盯着王荃生脸上的表情变化。
只见王荃生展开纸张,看到上面的清晰墨迹和落款后那一霎,他整个人顿然一愣,双眼瞬间就爆发出激动的精光,瞪得溜圆,甚至激动到拿着纸张的手都在忍不住发颤,不过王荃生也是一个老江湖,在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后,立马就强装淡定的把激动的神色掩盖起来。
可这却根本逃不过我的细微观察,看着王荃生脸上的表情转换,心里猛地一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