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也不确定二叔和金小眼儿有没有遭到毒手,要是人不在了,我已经提前在心里想好了怎么拉他们全部去陪葬。
“人……在屋里喝茶……”
王荃生紧绷着咬合肌,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看着我的眼神里藏着刀子,好像把我千刀万剐都难以解恨。
而我手里握着‘血釉邪方’现在就像是握着一道免死金牌,根本不屑,全当做是被铁链拴着的一条恶霸犬,听二叔和金小眼儿人还在,立马骂道:“操!那还愣着干什么,想谈就把人给请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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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荃生强压着怒火,给旁边的打手使了个眼神,几个打手示意,转身进了隔壁的一个废弃的窑洞里。
等几个打手走后,我也转身走到旁边的草棚,用井水冲洗了一下身上发臭的釉渣,坐在板凳上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王荃生的一双眼睛始终都盯在我身上,眼珠子时不时的转悠着,像是在心里琢磨着我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密室又可能会在哪儿,为什么他在这里烧了十几年的黑窑都没发现。
中间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我看几个打手从废弃窑洞里走了出来,还搀扶着二叔和金小眼儿。
只见二叔和金小眼儿被打的鼻青脸肿,被几个打手搀扶着一瘸一拐。
“伢子!”
当二叔被搀扶着从窑洞里走出来,又看到我的瞬间,顿时脸色大变,朝我暴怒:“我嬲你娘啊,你怎么就不能听我一次话啊!”
我看着二叔没解释,只是看着他被打的鼻青脸肿,心头顿时爆发出一股怒火,伸手抓起旁边桌子上刚做好的一个观音瓶的泥胚,怒骂着朝王荃生锃亮的脑门儿上砸过去:“我嬲你娘啊!这是在里面喝茶?”
王荃生根本没有想到我敢拿泥胚去砸他,一个猝不及防,泥胚在脑门上砸了个正着,‘啪’的一声湿泥四溅,整个光溜溜的脑袋以及半张脸全都是黑泥。
好在这砸过去的只是泥胚,要是烧好的瓷瓶,那溅的可就不是泥巴,而是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