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这里。
——zero来了。
这个认知让他眼眶发热,喉咙发紧。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一丝颤抖泄露出来。
——不能哭。
——至少不能在降谷零面前哭。
他已经够丢脸了,不能再像个被吓坏的受害者一样崩溃。
可当车门被拉开,降谷零带着微凉的空气重新坐进驾驶座时,风早清还是下意识地往座位里缩了缩,像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风早?";
降谷零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犹豫。
风早清没有抬头,只是死死盯着自己膝盖上的伤口,声音沙哑地挤出一句:
";……谢谢。";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嗯,不客气,都处理好了。你不用出面。"; 他说。
马自达内弥漫着沉默。
降谷零目光落在风早清血迹斑斑的腿上,";我来看看你的伤吧……或者,我叫你的同伴来帮你处理?现在……熟悉的人或许会更……";
";不用。"; 风早清没等降谷零说完就打断他的提议。
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熟悉的人就是降谷零了,除了降谷零,没有人可以带给他如此的安全感。
他抬眼看向他。
阳光从他背后倾泻而下,风早清不得不眯起眼睛。那一瞬间,他恍惚看见了五年前警校里的降谷零——更年轻,更锐利,还没学会完美隐藏眼中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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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大概也理解,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把暖气开到最大,然后下了车。
当他从后备箱取出医疗箱时,风早清注意到箱子里除了常规急救用品,还整齐排列着几支特殊型号的麻醉剂和解毒剂什么的。
看着有点眼熟,像是组织实验室的产物。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 降谷零拧开消毒水瓶,动作却比警告温柔得多。
冰凉的液体接触到伤口时,风早清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降谷零的手立刻停住,抬头看他:";很疼?";
";没事。";风早清摇头,";继续吧。";
降谷零的指尖带着枪茧,粗糙却异常灵巧。他处理伤口的手法专业得不像话,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没有一丝多余的触碰。风早清看着他低垂的睫毛,想起上次被这样照顾还是七年前在警校安全屋,当时自己还是五十岚守。
脸颊和手掌的伤口很快处理好了,降谷零一边给他的膝盖清创,一边迟疑的问:";除了这些,还有没有……";
";没有。"; 风早清打断他,声音比想象中尖锐。车厢里一时只剩下酒精棉球擦拭伤口的";沙沙";声。
降谷零的睫毛在仪表盘蓝光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嘴角抿成向下的直线。
这个反应就是有其他伤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