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算了。
";好了。"; 腿上和膝盖的绷带都缠好,他合上医药箱,";伤口不深,但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 风早清拉下外套,遮住包扎好的膝盖,";送我回家就行。";
*
降谷零重新坐在驾驶位上,却没有立即发动车子。
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直视前方:";风早先生,虽然现在问这个可能不太合适……但是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一个月都联系不上你吗?修明出事后你就消失了。";
来了。风早清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逃不过这个问题。
";我……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他含糊地回答,转头看向窗外,";修明的事……我很抱歉。";
";你知道我在找你。"; 这不是疑问句。降谷零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你一直知道。你根本没离开东京吧。";
风早清感到喉咙发紧。
是的,他知道。
他知道降谷零这一个月来几乎翻遍了东京的每一块石头寻找“风早清”,也知道他对所谓“白衣酒厂”产生的质疑。
";抱歉……降谷警官,麻烦送我回家吧。";
风早清轻声说,";地址是米花町4丁目19番地……我今天可能没什么心情给你解释……带你见两个朋友,作为救命之恩的报答好了。";
";老朋友……!";降谷零猛地转头看他,灰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难道是——";
";是的,";风早清终于露出一个浅浅的,发自内心的微笑,";就是降谷警官想的那样。";
车子在沉默中启动。
风早清能感觉到降谷零的激动、困惑和怀疑像实质般在车内蔓延。
他几乎能听见对方大脑飞速运转的声音——风早清想带他见的老朋友真的是他想的人吗?为什么可以死而复生?自己见到的挚友真的是本人吗?他们和风早清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进来,将降谷零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
风早清偷偷打量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不知道为何就想起警校某次假期,他开着那辆红色奔驰载着降谷零,两人在凌晨的东京街头飙车,最后停在海边看日出。
*
";到了。"; 降谷零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熟悉的三层带阁楼的小洋房,出现在眼前。庭院里种满了蔷薇,只是这个季节它们已经过了花期,都没有开。风早清伸手去解安全带,却被降谷零拦住。
";等等。"; 降谷零皱眉,";你确定这是你的家?松田也住在这里?为什么之前我查了一个月也查不到?";
‘因为我用了一张[信息模糊卡]。’
";是的。不过……不止松田。至于为什么查不到,我好歹也是酒厂的BOSS啊,那么轻易让你找上门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风早清笑了笑,";不进来坐坐吗?不用着急回去,修明现在应该还没醒。";
降谷零的眼神瞬间变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给他留手机。";
";你猜?普洛赛克没你想的那么废物。";风早清看暹罗猫炸毛,忍不住笑出声,";来吧,zero,里面有你非常想见的人呢。";
听到这个称呼,降谷零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