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喝,但你这么说着就想喝了。”成容伸手戳他的手背:“合卺酒,喝不喝?”

小主,

闳稷一顿,随后立刻道了一声好。

弗露几人抬了云骑醉来,闳稷亲手将两杯酒盏斟满。

月光下,两人面对面,成容在笑,闳稷也跟着笑。

手臂交握,闳稷鼻尖盈满了独属于成容的馨香。

辣意入喉,热气上涌,夜风吹不散这股气息,千杯不倒的人好像有些醉了。

成容是个小酒鬼,一杯接着一杯不停。

闳稷难得随她去,他今日也开心,喝酒不为消愁只为尽兴。

“象城的月亮比平京的亮。”闳稷看着天上那半缺的月亮笑:“在象城的时候,没有打仗时,我就常坐在将军府的檐顶,就像今日这样对着月亮喝酒。”

“九哥喝酒时在想什么?”成容随着他的话头问。

闳稷偏头看她然后笑了笑:“想了许多,什么都想,不过想得最多的还是怕自己回不来。”

闳稷嘴里罕见的说了一个怕字。

“我当时就在想,若我回不来,容容就得当寡妇了,褒儿也成了没爹的孩子,你们娘俩会不会被人给欺负…”

夜色如水,成容抬头亲他,止住他的话头。

两人都喝了酒,云骑醉的酒香也醉人,两人痴缠难分。

成容整个人被闳稷圈在怀里,由主动献吻变成仰头承受。

唇间羞人的声音刺激着耳朵,心就跟被反复抓捏揉搓了一般。

成容雾着眼眸,眼角含着清浅泪珠,她喘着气,她说:“我家九哥是战场上最英雄的将军,能护象城,能护大邺,亦能护我与褒儿。”

兴许是醉了,闳稷只觉得胸口涨着一股气,他眼色沉沉,眸底欲念不加掩饰。

他很轻巧地将成容俯身抱起,从后庭到床榻,成容只觉不过是他几步路的事情。

闳稷哑着嗓音,将成容的腿勾至腰间。

“你我饮了合卺酒,自今日后,你是我闳稷的元妻”

“你亦是我的元夫。”成容勾唇分毫不让。

闳稷俯身,在她耳边道:“好。”

匏瓣分携终合卺,愿从今、鸾凤长偎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