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兰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直视邹氏:“趁势而进?你们如今是因我才得的爵位和诰命,我若不允,你们又能趁谁的势,又想进哪?”

“您该可惜的是大哥,怎么大哥就是不如堂兄呢?堂兄如今官至侍中,尚且不是靠卖女求荣,怎么大哥就如此肯定送个赵苒进来便能让他加官进爵?”

“哦,我知道了。”赵舒兰一步一步靠近邹氏:“想来是因堂兄是祖父亲自教导,而大哥,却是您与父亲所教,子承父性,那卖女求荣自然是要与你们一样的了?”

“你,你放肆!”邹氏瞬间手掌高举,就想照着赵舒兰的脸打下。

赵舒兰冷笑岿然不动,邹氏这个手尴尬地举在半空,脸色又青又紫。

“母亲,我在宫里当了二十余年太妃,您和父亲可有想来瞧过一眼?”赵舒兰说这话时眼里没有怨恨,只有漠然:“今日,我原以为你是来好好叙话的。”

邹氏喉咙咽了又咽,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口。

赵舒兰不看她,转身回去坐着:“回吧,有我活着一日,平国公府便不会再有姑娘进宫,此事我说到做到。”

邹氏不甘心,脸上忍了忍,终是软了语气。

“那便不进宫,只让苒苒来伴你左右,她机灵,你留着也只当逗趣?”若是稷儿自己看上了那便没办法了。

邹氏心里的算盘赵舒兰没有不清楚的,正因清楚,所以才倍觉恶心。

“哀家的意思国公夫人还是听清为好。”赵舒兰眼含冷意,定定看向邹氏:“若不然,休怪哀家无情。”

这双与赵家人如出一辙的眼里没有一丝情分,邹氏如坠寒窑。

赵舒兰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吩咐徐姑姑送客。

邹氏走得心不甘情不愿。

人走后,殿里,赵舒兰呆坐在圈椅上好一会。

徐姑姑进来,看到她这模样也不好受。

“太后,您身子要紧,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他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