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稷虽没明说,但成容不是傻子,听在心里早有了打算。

成母后来是满怀心事地走的,成容知道她已经听进心里去了,这已经足够。

这事急不得,剩下的,便看她与成玉鹤和成玉鸫如何商量。

而寿宁宫这边,平国公夫人和赵舒兰母女俩聊得便不甚愉快。

为的自然是宫里的事。

一开始赵舒兰还是笑着的,只不过在听到自个儿母亲的打算后才彻底冷了态度。

“你瞧瞧你,又是这副神情!”邹氏皱着眉头拍她:“我哪句说错了,咱们是稷儿的外家,给他添人有什么不行?苒苒她比芝丫头貌美聪慧,我瞧着比那皇后…差不了多少。”

邹氏所说的芝丫头,便是从前的赵庶妃,赵芝。

赵舒兰冷瞥她一眼:“您这个主意,堂兄和大哥可知晓?”

堂兄是赵齐英,大哥则是赵舒兰嫡亲兄长。

“这…”邹氏卡壳了,好一会才讷讷说道:“苒苒是你大哥的丫头,你大哥知晓不就好了。”

那这就是赵齐英不知道的意思。

赵舒兰都快气笑了:“母亲啊,堂兄他亦有适龄女儿,你们可曾见他有半分往宫里送的意思?”

不聪明便罢了,跟着学难不成也不会?

“谁知道他是真不送还是假不送?”邹氏不开心赵舒兰的语气:“咱们从前被二房压了多久你没数?你忘了你的婚事也被娉兰给抢了去?天道好轮回,如今,咱们房才是正儿八经稷儿的外家,怎么就不能趁势而进?”

“哐嚓!”赵舒兰将茶盏往地上猛地一砸,缀玉的茶盏瞬时四分五裂。

内殿的人一早就被清空,因此这声儿也只吓到邹氏一人。

“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你朝你母亲砸茶盏?好啊,你如今是太后了,了不得了是吧?”邹氏大叫一声起身,指着赵舒兰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