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鹤这消息让闳稷不可谓不吃惊。

成玉鹤点头:“只是有眉目,还没见着进展,微臣不敢夸大其词。”

若成功了倒还好说,若不成反倒显得他多急功近利一般。

闳稷沉吟一会,手指无意识轻敲:“朕原想着将你调回平京,如今看来,反倒是盐浦那更要紧些。”

盐利之大,实在让人咋舌,在历朝历代都是被朝廷牢牢抓在手心的。

盐浦若不是被盐质耽搁,早成了南边那一带最因盐利而富庶的地儿。

成玉鹤沉默了会随后拱手:“微臣但凭陛下吩咐。”

一旁的成玉鸫不经意看了成容一眼,面上看不出什么,心里倒是笑开。

闳稷嗯了一声将这事记下,点点头没说什么。

实话说,今日他本是无意说正事,只当亲戚见面。

但话赶着话竟得了这个意外之喜。

即便成玉鹤说没进展也无妨,多少让他见着了希望。

但此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定好的,后续还得召见其他人一同商议。

午间的时候闳稷和成容留了兄弟二人用膳。

褒儿倒是不在,她近日有些咳嗽,不能见风,因此成容也就没带她一起。

兄弟俩是赶在宫门下钥前出的宫。

“大哥,我瞧着陛下的意思,估计还得让你回去。”成玉鸫双手枕在脑后边走边说。

成玉鹤笑着嗯了一声:“调回平京也只能平调,若是回去,能升。”

成玉鸫歪头看他一眼,好一会才转过头:“我还以为你没反应过来小妹的意思。”

若不是足够亲近熟悉,谁会注意成玉鹤黑的那点子?

是黑了,但同样因为入冬养回来许多,不特意提起还真不至于去细想。

盐浦有眉目但没进展,特意禀奏不如无意提起。

只不过这话头叫提起都突兀,唯有成容不会。

“难不成就你机灵?”成玉鹤无语,随后想到什么又笑:“容容不知盐浦一事,此番这么说也是想着在陛下跟前提提我的苦劳。”

不得不说,这一出也是兄妹俩心有灵犀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