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沈棠唇色发白,屋子里的血腥气经久不散。
她在看着闳稼笑:“你这个背时鬼,看来确实是没有子女缘的。”
闳稼也在笑,低头亲她时眼角滚落了一滴泪,他道:“无妨。”
无妨,我有你就好。
这两回的小产终究还是让沈棠养回来的元气耗了大半。
但或许是心里没了纠结处。
后来的几年,沈棠除了一些小病小灾外,再也不会说晕就晕。
闳稼还是一如既往地为她遍寻名医,这些年都没停过。
小主,
他并不得重用,而且也没封王,俸禄其实不高。
但他的画技特别好,一幅画千金难求,寻名医的所有开支就是从卖画的银子里扣的。
整个闳氏皇族里就出了这么一个异类。
后来又加了个闳稷。
闳稼知道沈棠和老九的侧妃玩得来,所以他并没有阻止什么。
他与闳稷也没有什么大仇,只不过就是这些年争吵闹惯了而已。
闳稷日后有大造化,闳稼是他们宗室几个弟兄里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不想刻意去交好什么,但因着沈棠,总还是会多关照一些。
闳训要起兵那日,闳稼被叫进宫了,他直觉要出事。
可老九不在平京,闳稼不确定成容应不应付得来,所以只能叫沈棠去提个醒给个话。
需要做什么只让她吩咐就是。
那一日,九极殿里的人除了顺德帝,谁都没想到变故会来得这么快。
闳稼听着外头的兵刃交接和爆破声直发冷汗。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乱动。
他跟着顺德帝一起出殿,跟着顺德帝一起高呼。
事到如今,他只能在内心祈祷八王府一切安好。
所幸,大邺气数未尽,闳稷领着兵回来救驾了。
闳稼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闳稷长得这么顺眼。
但那张嘴还是讨打得很。
闳稼差点被他一句话弄得一口气提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