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可能不太能明白我和付哲啥情况，一副不忍直视地说道：“在两个女生面前你俩鸡毛蒜皮的，我送你俩一瓶就得了，真受不了你俩……”

付哲忙摆手：“不用，我俩不缺洗发水，你别听老毕胡扯！”

我挑眉，反驳：“你没了就倒我的，确实不缺，但你能别可我一个人薅不行么？光磊和鸣哥的你都咋不倒呢？”

付哲眨了眨眼：“你的是海飞丝，光磊的是飘柔，鸣哥的是霸王，混一起我怕把自己洗秃顶，不过老毕你这次换的海飞丝跟上一次味道不一样啊，是不是买到假的了？”

我差点被他气笑，只能无奈笑骂：“那特么海飞丝、飘柔和潘婷都是一家公司出的，你偷点光磊的吧，我一个人真架不住你这么薅……”

付哲耸了耸肩，理直气壮反驳：“薅你我心安理得，倒光磊的洗发水，那我不是很缺德？那三家怎么可能是一个公司出的，你特么也太能扯犊子了吧？”

我刚要开口“诋毁”付哲无知，没想到一直垂眸闷声不吭的汪子夜突然低声解释：“这三个品牌的母公司确实是宝洁。”

虽然说话的汪子夜并没抬头，但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付哲一脸不解，忍不住疑惑道：“那不是有病么，一个公司搞三个品牌干嘛？”

汪子夜没回答他的疑惑，反而冷冷补充：“不仅这三个，兰蔻和赫莲娜，欧莱雅和卡尼尔，都分别是同一母公司旗下的不同品牌……”

我诧异地望着汪子夜——这些虽然在后世逐渐成为共识，但在2005年国内普遍还没“多品牌协同竞争”意识的时候，她竟然能留意这些？

正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面前这个低着头的汪子夜时，她身旁的刘佳抬头看了看我和付哲的表情，一脸得意地解释：“你俩别那副表情，子夜家里做化妆品贸易的，她说的肯定没错。”

我默默收回目光，虽然刘佳是故意帮衬汪子夜，但反而让我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这个汪子夜比我认知的还高，原来是人家家里本来就做这个行业的……

思索了一下，我主动开口对面前一直低着头的汪子夜询问：“你知道这种多品牌协同竞争的作用么？”

“多品牌协同竞争？”

汪子夜嘴上低声带着疑惑复述了一遍，才慢慢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面露不解，但似乎马上想起什么，再次垂眸盯着地面缓缓说：“减少运输成本、共享研发，通过不同品牌的定位，最大可能地覆盖市场？”

第一次听到她用不确定的语气表露观点，我不禁笑了，追问：“这是你自己想的，没深入了解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