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忆,他无法确认被害人的状态。因为失忆,他自己也好奇凶案的真相。
季漻川的眉头舒展开:“零先生,这的确是你们惯用的伎俩。”
电子音没有回应。
大多时候季漻川的梦都是混乱的,只有纠缠的画面,鲜有符合时间顺序的连续事件或对话。
但昨晚的梦非常特殊,他梦到了一个完整的场景,连双手相握的细节都如此清晰。
他陷入回忆:“七个嫌疑人……里面有一个是我。”
“有一个,是最开始向我们介绍规则的女孩。”
她穿着白裙子。
她的头发很长。
她个子不高,她的脸模糊不清,她在壁炉闪烁的火光前合掌祈祷,她……她是a。
已经出现故事和日记的a。
“还有一个人……”他自言自语,“w?不对,w的日记表明,她是个女孩,她还有一个丈夫。”
他暂时没有有关梦中那个青年身份的线索,但他又猛地想到另一件事,抓起卡片的手指一顿。
他轻声说:“零先生,你觉得,什么身份,会最害怕凶手呢?”
他吐出一个荒诞又大胆的猜想——
“被害人。”
“最后一个疑点……”
他没有再在枫叶卡片上写下关键字,而是偏头,望向血红夕阳下,长街的车水马龙。
他说:“这一切,和我眼前的一切,又是什么关系呢?”
又起风了,屋檐下,一张张被折起来的卡片交错相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玻璃门后的客人手里抱着好几个精致的盒子,应该才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采购,客人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您是在等人吗?您需要进来吗?”
客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家店的首饰实在太精美了,很容易诱导人冲动消费,您瞧,我都要拿不下了……”
他们简单友好地寒暄几句,客人请他帮忙拉开玻璃门,他伸出手。
这时情人终于从店里出来,先一步推开玻璃门,挡在他和那位客人中间。
“亲爱的,”一碰到他的手,情人的脸就会红红的,“希望没有让你等太久。”
他揽着情人的肩退后,因为挡着别人的去路显得不太礼貌。
那位客人倒是没有介意,好脾气地笑笑,情人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