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茵茵闻言心里一滞,竟然是这样的吗?
那女人见她发呆,继续道:“后来她联系上我,说要离开了,我问她要去哪里,她说要去救她的女儿,并且要带女儿去一个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不知何时,洛茵茵的脸上已经完全湿润了,女人没打扰她,静静的去了一旁。
晨光初现时,洛茵茵登上了去悉尼的货轮。
护照的名字写的是“叶欣”,她站在甲板上,看着斐济的灯火渐成星点,忽然想起叶芊坠海前的笑容——那不是告别,是把余生的勇气都种进了她的瞳孔。
母亲付出这么大代价为她换来的新生,那么她就放下一切去过新的生活吧。
实验室里,白惜羽盯着显微镜下的果蝇染色体,镜片上的倒影模糊了眼角的红痕。
三天前在爷爷奶奶墓碑前,她把洛茵茵的死讯说给刻着名字的石碑听,风过时,墓碑旁的杜鹃花枝晃了晃,像是故人的叹息。
"惜羽,有人找。"同学戳了戳她的肩膀。
司北瑾站在实验室门口,白大褂下摆沾着颜料,手里拎着她最爱的芒果冰沙。自从夏天暑假俩人经历过一些事后,他来学校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有时是送她忘记的课本,有时是顺道"路过"食堂。
"下午没课的话,来我工作室吧。"司北瑾把冰沙放在她桌上,指尖划过她手腕时停顿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