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娇娇成了乡君了,你有话说了?
可惜迟了!”
何琛黑着脸,催促下人赶紧关门。
郑怀远也顾不上脸面,用臂膀挡住大门,硬是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形容狼狈的他站在神仙模样的何家一家人面前,有些难堪。
小主,
他看向阿娇。
记忆里那个看到她总会甜甜的扑向他,跟他撒娇的小女孩,如今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眼神冷漠,面无表情。
他很是心酸,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自己亲生女儿这么多年的成长。
郑怀远鼻头一酸,竟然红了眼眶。
舅妈赵氏看他那副可怜样子,有点不忍,她推了推自己丈夫:
“到底还是娇娇的父亲,别闹得太难看了。传出去对娇娇的名声也不好。”
“哼,他要是顾着娇娇名声,就不会将我妹妹休弃回家!
也不会十岁让娇娇顶着推倒继母的不孝罪名被赶出家门!
就不会三年来不闻不问,任由他那弟弟两口子对娇娇百般虐待!
要不是娇娇聪明坚强知道自救,只怕性命没了,他这个父亲也不知道!
还谈什么名声?
我问你,郑怀远,你们一家人冬天在家其乐融融的时候,你知道娇娇甚至连一件过冬的棉衣都没有吗?
你娇妻幼子承欢膝下的,你想过你远方的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问你,你想过哪怕一丝一毫吗?”
何琛真是气极了,他双目赤红,怒发冲冠,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上去给这个眼盲心瞎的蠢蛋一拳。
郑怀远听了很是诧异,
“怎么会?二弟他们每年都会写来书信,交代娇娇在族学中学习改造。他说他们把娇娇照顾得很好,连娇娇的刁蛮任性都一一包容。
为了感谢他们的照顾,你的母亲……白氏每年都会给族里送去很多的银钱和礼物。
我一直以为娇娇过的很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不可置信地看向阿娇。
“父亲还是这样,”阿娇冷淡地开口,“从来都是相信别人多一点。”
“当初白氏说我推了她,您不问一句就给我定了罪。
二叔涉盐案下狱,您也不问清楚就信了是我和舅舅从中作梗诬陷他,面也不肯见一面,就要将我送去家庙。
现如今,二婶就住在你的院子里,你也是问也不问,就相信她没有苛待于我,反来质疑舅舅的话。
怎么,父亲,我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吗?
还是何家在你心里就是那样虚伪不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