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妈妈无法,就将另一床收了,出了内屋就没再进来。
转眼过了十余日,一场大雨,将干涸的河床淋透了,清河县的灾民们在雨中欢呼雀跃,等了三月,终于等到了一场甘霖。
李二郎便组织人,用粮食与种子作为薪酬,以工代赈,雇佣人开荒。
现如今,只能抢种一批豆子、凉薯、芦菔、菘菜、蔓菁等不挑天时的作物做口粮,再等冬日种一批冬小麦,勉强能度过今岁。
李二郎又见清河县这边有不少不好开垦的坡地与山丘,慌着倒也浪费,就叫人弄来了一批枣树苗、柿子树苗,种在山上。
枣树与柿子树贱,随便哪处石头缝,就能生长发芽,结出来的枣子、柿子,有时候也能作为口粮果腹。
特别是枣树,灾年的时候,真就是救命的东西。
虽然这些树木栽种下去,三五年内看不到什么成效,但李二郎知晓,只需等三五年,这些树能开花结果了,清河县的百姓就能多些口粮。
清河县令抚着胡须对县丞道:“本想着他一世家子弟,来此就是为了捞些功劳,不想倒真为百姓做了些事实。本官听闻他在边疆,也能上马杀敌,不想也会务民生,如今看,倒是文武双全了。”
县丞回道:“李郎君是李家的继承人,下一任的李家家主,若是没有些本事,只怕并州牧也不会叫他来此赈灾。”
“李家倒是生了个麒麟儿,可惜了,他要是姓温就好了,此刻你我也不那么为难了。”县令感慨道。
这话,县丞没有接,因为着实不好接。
县令大人是温家举荐入仕的,得跟着温家走,自己又是县令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得看县令大人的眼色行事。
说实在的,县丞打心底不想按温家的命令行事,毕竟李家的继承人若是在清河县出了事儿,只怕这一县之人,都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