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常常感叹她错生了女儿身,而阿爹则说她要是个男子,定会在战场上有所抱负。每每这时,她便会不满,她认为女子也可以上阵杀敌的,她说阿爹迂腐,阿回便又教训她说她无礼……
可是阿爹哪里是迂腐呢,放眼整个京城,女儿家能活得这般自在的,除了霍家,此外几乎没有。
魏容槐总喜欢到霍府上来,从来都只带着他的小伴读,来霍府与我吹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给我讲讲最近京城中的趣闻。
可是我住在城里,不是比他待在宫中所听闻的趣闻还多嘛,但我从来不告诉他,我听他讲。
他讲故事总是眉飞色舞的,有时还会配上动作,常常把阿归逗得哈哈大笑。
看着阿归如此开心,我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他的小伴读竟然比阿回还闷,直直的站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我看着好累,让侍女给他安了坐,他就直直的坐下来,仍就是一句话不说。
阿归早些时日还喜欢逗她,后来看着他实在太闷,便感到无趣,也不怎么同他讲话了。
但是他倒是时不时的皱着眉看一眼阿归,似乎对于阿归的举止,他十分不满。
后来我悄悄的问了阿爹他是谁家的公子,阿爹说他是温太傅家的小公子,名唤温江离,跟温太傅极其相像,我想了想太傅那不苟言笑的脸,摇了摇头,这种男子不知以后会娶什么样的姑娘,能走进他心里的姑娘,应该很有趣吧。
还有一年出,我便及笄了,但是我仍然不知道在魏容槐和魏容凌之间如何做选择,我问阿爹,阿爹让我自己决定,他说无论是谁,我嫁过去都是正妃。
阿爹临出门前摸了摸我的脑袋,轻叹息了一声,说要是正妃这个决定都不能做到的话,他可就太失败了。
可是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