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魏容槐又翻了我的墙,今日他是一个人来,踩塌了我墙边槐树上头的花,我抱着双臂带点怨气的望着他,他却又如同往日一般嘻嘻笑着,让人发不了很大的脾气。
他甚至还说我喜欢槐树,他名中带槐,我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厚的脸皮,我每次都绷着脸不应他,怎么皇宫会教出这样的皇子。
今日似乎有些不同,他笑完以后未似平常那般与我闲聊,他站在槐树下看着我,长久不语,我感觉有些不自在,便同他讲,他要是只为了来看我一眼,踩塌我的花的话,就走吧,别在人前晃悠,烦人的很。
他不答,也不动。
风徐徐吹过,早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我紧了紧衣襟,转身欲回房。
这时我听见了一声阿寻,沉沉的,哑哑的,让人脸上一热,我以为我幻听了,可是他虚张的嘴唇告诉我,他确实开口了,我更觉不自在了,这个没底线的魏容槐,谁同他如此亲热了,随随便便这样叫女子。
我望着他,他眼里噙着笑又开始说话,四个字,听得我大脑轰的一声,我感觉我的耳垂烧起来了,一路向上掠夺,汇于头顶炸开。
他说,嫁与我吧。
我垂头绞着手帕,咬唇不语,这种事女孩子怎好开口嘛。
他却一点都不准备放过我,他说阿寻,那我们就算私定终身咯。
谁与他私定终身了,真不要脸,我猛然一抬头,院里哪里还有什么言笑晏晏的男子,只有墙头被踩塌的槐花证明他来过的痕迹。
风又起,拂过槐枝,带落一地的槐花,漫天飘零,恰若情绪,不知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