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江离到家时,恰看到温瑟瑟的贴身侍女往外走,温江离赶忙叫住她:“紫纤。”
紫纤拂了一礼:“小姐在府里闹呢,奴婢正欲去二皇子府寻您,恰好您回来了,奴婢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姐,”
温江离一阵头大,温瑟瑟闹来闹去,无非就是要嫁给魏容凌,他快步走进府内,到温瑟瑟的院里时,唤了一声瑟瑟。
“大哥,你可回来了,三皇子被封王,我以后如何能见他嘛,我舍不得,大哥,你帮帮我嘛。”
“我如何帮?”温江离把她拉着袖子的手拂了下去。
下一秒温瑟瑟又把他袖子拉住了:“大哥,你跟爹爹商量去求皇上赐婚嘛,好不好,大哥,皇上应该会给你和爹爹这个情面的,大哥,我真的。”
“真的喜欢她?你有没有试想过,皇上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封王,突然封王又将他逐离京城,是他犯了事或出了错,必竟他是中宫所出,又有所势力,皇上至今未立太子,定然也是希望在他与魏客槐中选一个,如今他既已封王,那做太子的机会便很小了,登基,难。”
“可是大哥,我又不是因为他是皇子才喜欢他,更不会因为他做不了太子就放弃,如若不能坚定的话,怎么配拥有幸福?”
“可渌姚,离京城很远,环境也不优越,你如何适应?”
“大哥,在我来找你,在我闹的时候,其实我的内心早已做好了决定。我知道你所说的一切,但我无法割舍那份曾经的美好。”
“那年元宵的灯啊,真的好亮好亮,照亮了整个夜晚、那绚烂的烟火,如同夜空中绽放的花朵,如此耀眼夺目、而在那灯火阑珊处,我见到此间最暖的笑意,若失去了,即使有更炽热的骄阳,仍会感到的寒冷……”
温瑟瑟越说越低的声音传入温江离耳中,温江离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温瑟抓住的袖子将温瑟瑟的眼泪擦去,轻轻抱住她,良久,温江离才将温瑟瑟放开。
“瑟瑟,此后,此后若受欺负了,便回来,有我,爹爹,有温家”
黎玥踏入养心殿。“皇后驾到。”太监细长的声音再度响起。
魏起闭了闭眼睛,他不想再去面对,可那人却非要来:“都下去吧。”魏起扶着案几站起来,看着进来的黎玥,一如往日的冷艳。
“阿玥,你来了。”
“魏起,你知我来找你是为何,不用你这样假情假意。”
假情假意吗?十三年前他拖着半条命力排众议,杀了几个大臣才将她保上了皇后的信置,十三年后的今天他仍舍不得去追究,她视尊严为上,他舍不得,即使是替他人养了二十一年的儿子。
说起来这事也怪他,如果他没有酒后乱性,哪里会有那么多后来的后来。
魏起自小便是被当作皇储来培养的,十岁那年被立为太子以后,母后便开始为他挑选太子妃,家世不清白者不要、品德不端正者不要、势力太大者不要、琴棋书画不精者不要、父皇常常开玩笑,起儿这待遇比给他选妃都要严上一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