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石溪庄,那块地,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
“那块地有什么特别的吗?”谢远山问得极其小心,“你要是不想说......”
他素来清楚,即使两人这几日相处很融洽,但陆雪好像并不习惯诉说心里的想法。
那些藏在她眉宇间的盘算,总像是隔着一层薄纱,看似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及。
谢远山想了解她,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干涉她,两人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陆雪轻笑一声,捏了捏他的手指,“我想盖两个作坊,一个用桃子做吃食,一个酿酒。”
庄子里有五百棵桃树,少说也能产八九万斤的桃子,据王胖子说,当初种下这些桃树也只是陈家兴的一时兴起。
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看花来着,其次才是卖桃子,不得不说,有钱人真是任性!
没等桃树结桃子,陈家就败了,庄子便到了张教谕手上 。
去年是那些桃树第一年结桃子,张府的下人没有经验,把桃子都运到镇里和县城卖,路上糟践一半,到铺子里保存不当又糟践一半。
陆雪也没经验,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便想开一个罐头作坊。
她来到这两年,还从未见过罐头这种东西。
古代路况不好,再加上又没有现代的保鲜技术,一入冬,水果格外的贵,罐头做好了,保存几个月不成问题,到时候卖给那些大户人家,岂不是翻着番地赚。
那些品相不好,还能用来做果酱。
再者,作坊可以让庄仆做工,赚些米钱来改善生活,正好桃子熟的时候又是农闲。
至于酒坊,她尝过这儿的酒,哪怕号称最烈的酒,在她眼里也有些寡淡,跟掺了水似的。
陆雪这段日子看过几本现代酿酒的书,酿酒的方法和方子她亦总结出不少,但理论与实践终究不同,还需慢慢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