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郁症是会死人的。
不少人求而不得,相思成疾,抑郁而终。
“郁症多是情志不舒,气机郁结而成。”李大夫抚着自己的胡须,缓缓摇了摇头,继续道:“姑娘你思虑过度,肝气郁结,导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意志消沉,身心俱疲,这是心病。”
“不过,老夫见得最多的,便是那些不得志的文人,或是深闺中的女郎。姑娘你不知所为何事?”
说到思虑过重,张小容便听明白了。只是她的事儿怎好同外人说,只得摇了摇头。
李大夫见她不肯说,便知是不足与外人道的事儿,也不强问。
便执笔蘸墨,“老夫先给你开两副疏肝解郁的逍遥散,回去好生煎服。平日里也可多食红枣、莲子、龙眼儿等物,避免辛辣油腻损伤脾胃。”
林岁安认真听着,帮着记下来,回头告诉月儿。
两人抓了药,张小容付了药钱,才往松鹤堂去。
“安儿谢谢你。”张小容轻声道。若不是安儿带她去看大夫,她都不知道自己病了。
“说什么谢不谢,咱们是一同入的松鹤堂,自是要互相照料。你啊,也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只管吃好喝好,过好当下的日子便是。”
说着林岁安将张小容手中的药拿过,玩笑道:“回去你装虚弱些,咱们吓吓月儿。”
张小容看了眼笑得坏兮兮的林岁安,忍不住扶额,安儿怎么变幼稚了?
“月儿本就胆小,又爱哭,你要是把她吓哭了,我可不哄。”
说罢,挣开林岁安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林岁安将张小容的事儿私下里同唐小月说了说,唐小月又同陈春芽说了。
几人便变着法儿哄张小容开心,怕她胡思乱想,也尽量不叫她独处。这几日,张小容又吃了药,瞧着倒是好了许多,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只是该发生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小五急匆匆地掀开茶水间的帘子,瞧见张小容在里面,忙道:“容儿姐姐,后角门儿处真有人寻你了。一个干瘦的汉子,瞧着有些吓人。”
“他还在么?”不等张小容开口,唐小月便急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