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改嫁,生气

康令颐踉跄着扶住榻边,沾着酒渍的薄纱紧贴肌肤,寒意与燥热在体内交织。她咬着下唇起身,广袖翻飞间,腰间金铃随着急促的喘息叮咚作响。舞步凌乱却愈发撩人,每一次旋转都带起酒香四溢,终于在一曲将尽时,跌坐在萧夙朝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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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喉间溢出一声满意的低哼,粗暴地扯开她半湿的衣襟。康令颐慌忙去捂,却被他扣住双腕举过头顶。"记住,"萧夙朝含住她因战栗而轻颤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是淬了毒,"你的每一个眼神、每寸肌肤,都只属于朕。"说罢,他仰头饮尽杯中残酒,俯身将辛辣的酒液渡进她口中,寝殿内再度响起凌乱的喘息与锦缎撕裂的轻响。

锦缎撕裂的脆响惊得康令颐浑身一颤,冰凉的空气骤然裹住被扯开的肌肤。萧夙朝眼底的暗金色风暴翻涌得愈发汹涌,他扣着她的手腕狠狠压向软垫,冕旒上的珍珠垂落,在她锁骨处划出一道红痕。"说!"帝王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除了朕,还有谁敢觊觎你?"

康令颐被掐得眼眶通红,泪水顺着鬓角滑进枕间。她胡乱摇头,发间歪斜的银铃撞出破碎声响:"没有...只有你...陨哥哥..."话音未落,萧夙朝突然抓起榻边半壶残酒,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颈窝蜿蜒而下,浸透身下绣着并蒂莲的锦被。

"不够。"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令人战栗的森冷。指尖蘸着酒水,沿着她起伏的腰线游走,"用舞姿取悦朕,让全宫都听见——"话音戛然而止,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宫人的惊呼声。

"陛下!"御前侍卫的声音带着惶急,"尚书贪墨已绞杀五人!"

空气瞬间凝固。康令颐感觉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萧夙朝阴鸷的眉眼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帝王猛地扯过龙袍披在身上,冕旒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看好皇后。"他转头看向她,暗金色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等朕回来,再慢慢算账。"

御书房内,沉香袅袅却掩不住压抑的怒火。萧夙朝猛地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朱批墨迹在青砖上溅开狰狞的血痕,他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颤音:"皇后与荣亲王有染?"尾音高高扬起,像是出鞘的利剑,瞬间划破凝滞的空气。

萧清胄浑身一震,玄色披风随着动作猎猎作响,他大步上前,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冤枉!哪有的事!"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案上的青铜镇纸都微微发颤,"你把令颐看得那么紧,我这两天连宫门都没进过!"他扯着领口的玉带,脖颈青筋暴起,"都说好了做你最疼爱的弟弟,我是疯了不成?这个节骨眼上,我会去招惹自己的嫂子?"

萧夙朝冷笑一声,袖袍一甩,一叠照片重重砸在檀木案几上。泛黄的纸页四散开来,画面里康令颐与萧清胄姿态亲昵,烛火映得她脸颊绯红,发丝凌乱。"你自己看!"帝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滔天怒意。

萧清胄拾起照片,定睛一看,突然气得笑出声来:"亲哥,你忘了?"他将照片狠狠摔回去,"这是咱们三个从赛车场回去后,令颐给你献舞!好不容易勾得你欲火焚身,结果顾修寒来报说要开会!"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令颐嫌顾修寒天天搅局闹脾气,你那晚要深夜开会,特意让我陪着令颐,顺便教训顾修寒!我那晚守在门外,半步都没踏进寝宫!"

话音未落,一旁的尚书突然上前,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一叠照片:"陛下,臣还有证据......"他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却在触及萧夙朝森冷的目光时,生生咽回了后半句。御书房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只听见萧清胄粗重的喘息声,与萧夙朝指节捏得发白的声响。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仿佛连苍天都在为这场闹剧叹息。

御书房内,萧夙朝猛地掀翻案几,青玉笔洗滚落地面摔得粉碎。他踩着满地狼藉逼近尚书,冕旒随着剧烈动作撞出凌乱声响:"尚书贪墨三百万,私设刑堂绞杀五人尚未彻查,反倒在这编排皇后与荣亲王有染?"帝王暗金色眼眸翻涌着雷霆之怒,"朕昨日整日守在皇后身边,昨夜更是......"话音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怎么?莫非与皇后有染之人——是朕?"

尚书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陛下明鉴!臣所说并非昨日,而是陛下微服凡间时,皇后曾窝在荣亲王怀中撒娇!"他颤抖着呈上另一叠照片,画面里康令颐倚在萧清胄肩头,眼尾泛红似笑非笑。

萧清胄一把夺过照片,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赛车场的照片!哥你忘了?"他将照片甩在萧夙朝面前,"我当时晕车吐得昏天黑地,是你带我们去的赛车场!明明是你先故意试探令颐,她才赌气靠在我肩上!"

萧夙朝盯着照片上康令颐狡黠的眼神,突然气极反笑。他扯松领口玉带,笑声里带着自嘲:"原来朕亲自在场,竟也成了奸情铁证?"他猛地将照片撕成碎片,扬手撒向空中,"不过是皇后想气朕罢了!"

祁司礼倚在门框上,折扇轻点掌心:"得,越审越热闹,看来这账本还没审完,倒先审出个'桃色冤案'。"他摇头轻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忧虑。

两小时后,龙涎宫内鎏金香炉青烟袅袅。康令颐对着铜镜整理发间银铃,瞥见落霜欲言又止的模样,指尖动作顿了顿:"你就是陨哥哥提到过的落霜?"

"是。"宫女垂首应道,绞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白。

"陨哥哥走了多久了?"康令颐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角,声音轻得像羽毛。

"两个时辰了......"落霜话音未落,便见康令颐已起身披上云锦大氅,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

"把东西拿上,梳妆。"康令颐对着铜镜调整簪花,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我要去看看。"

落霜慌忙拦在门前:"娘娘!陛下明令禁止您踏出龙涎宫半步!"

康令颐指尖抚过冰凉的门环,眼尾泛起温柔的笑意:"无碍。"她转身望向窗外飘落的梨花,声音带着化不开的眷恋,"我想陨哥哥了。"说罢,莲步轻移,裙裾扫过门槛,将宫女焦急的劝阻声留在身后。殿外细雨绵绵,沾湿了她鬓边的珠翠,却浇不灭眼底执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