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御书房内,证据确凿

萧夙朝抬手制止弟弟,冕旒下的眼神愈发阴鸷:"继续说下去。"他的语调平淡得可怕,却让在场所有人脊背发凉。

尚书咽了咽唾沫,壮着胆子道:"就算是您逼她跳崖......"话音未落,御书房内温度骤降,"难保皇后不会在这三年里,对旁人心动......"

"你也知道是朕把她逼到跳崖。"萧夙朝突然笑了,笑声冰冷刺骨。他猛地起身,龙袍扫过满地奏折,"不用再说了。"他看向侍卫,一字一顿道,"带下去,凌迟。"说罢,转身便往殿外走去,留下尚书凄厉的惨叫声在空荡荡的殿内回荡,"朕去看看令颐。"

与此同时,龙涎宫内烛火摇曳。康令颐蜷缩在锦榻上,额间布满细密汗珠,发间银铃早已歪斜。落霜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惊呼出声:"娘娘!您发烧了?"

"头晕,老毛病了。"康令颐虚弱地摆了摆手,话音未落便剧烈咳嗽起来,单薄的肩头随着咳意剧烈起伏。她伸手去够枕边的帕子,却不小心碰落了案上的药碗,瓷片碎裂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刺耳。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卷起纱帐,将她苍白的面容衬得愈发脆弱。

落霜指尖抵在康令颐滚烫的额头上,锦帕蘸着冷水反复擦拭却压不住灼人的热度。她望着铜盆里渐渐温热的水,声音发颤:"三十八度七。"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玄色靴履踏碎积水的声响。

萧夙朝大步跨进寝殿,龙袍下摆扫过鎏金门槛,冕旒上的东珠还凝着夜露。他目光扫过榻上蜷缩的人影,眉峰瞬间蹙起:"什么三十八度七?"

"陛下,皇后娘娘发烧了,三十八度七。"落霜慌忙福身,鬓边的银簪随着动作轻晃,"奴婢已经让人煎了退烧药,可娘娘一直说胡话......"

萧夙朝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径直走到榻前。他伸手探向康令颐的额头,却被她突然抓住手腕。帝王掌心的温度与她滚烫的肌肤相触,引得她睫毛轻颤。"来,喝口水。"他另一只手端起药碗,却见康令颐强撑着身子,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

"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才赶我走?"康令颐的声音闷在他胸前,带着哭腔,"以前你都不会赶我走的......"她的指尖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三年前跳崖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把我推开的......"

萧夙朝僵在原地,喉间像是被寒铁哽住。他放下药碗,缓缓环住怀中滚烫的身躯,掌心抚过她汗湿的长发:"没有不想要你。"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裹着化不开的疼惜,"那些腌臜事不适合你听。"帝王冕旒垂落的珍珠轻轻擦过她泛红的脸颊,"乖,喝药,等你病好了,朕带你去看御花园新开的海棠。"

康令颐蜷缩在锦被里,苍白的指尖攥着萧夙朝的袖口,湿漉漉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我不要看海棠,陨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她发间的银铃随着颤抖轻响,像是要坠落在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萧夙朝喉结微动,将药碗搁在矮几上,伸手把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滚烫的脸颊:"怎么会?"他的声音裹着少见的哄劝意味,暗金色眼眸倒映着她泛红的眼眶,"来,喝口药,病好了想吃什么,朕都让人做。"

"不要,苦。"康令颐别过脸去,连带着扯动了颈间的薄毯,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我不要喝药。"她气若游丝地嘟囔着,沾着冷汗的睫毛忽闪,像折了翅膀的蝶。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端起药碗,瓷碗边缘还腾着袅袅热气:"不喝药怎么行?"他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凑到她唇边,"乖,就喝一口。"

这时,一直候在角落的落霜突然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陛下,那些侍卫连伞都不给娘娘打!车都不让皇后娘娘坐!"她的眼眶泛红,"娘娘在雨里走了半个时辰才回到龙涎宫,回来就发起了高烧......"话音未落,寝殿内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萧夙朝握着药碗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暗金色的眼眸泛起危险的寒光。

康令颐突然抓住萧夙朝的手腕,滚烫的掌心隔着衣料传递出不安。她半睁着水雾朦胧的眸子,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陨哥哥,慕嫣然住在承乾宫对不对?"发间凌乱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像是摇晃着细碎的委屈。

萧夙朝握着药碗的手顿了顿,垂眸看着她苍白的唇色,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给你做血罐。"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的意味,"她不过是你的药引。"

"那你怎么在我熟睡后去给她做安神香,都不给我做?"康令颐偏过头去,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泪珠,将脸埋进锦被里,"明明我才是你的皇后......"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被忽视的酸涩。

萧夙朝轻叹一声,将药碗搁在床头,俯身将她搂进怀里。龙袍的龙纹扫过她单薄的后背,带着体温的气息将她笼罩:"吃醋了?"他的唇擦过她滚烫的额头,"那安神香的成分里有夹竹桃,碰不得。"他重新端起药碗,舀起一勺汤药吹凉,"药不苦。喝一口,多少喝一口。"

康令颐却固执地扭过头,锦被蹭过她发红的脸颊:"我不喝,这药味不对。"她的指尖无意识揪着萧夙朝的衣襟,"和之前喝的不一样......"

"那喝口水。"萧夙朝的声音放得更柔,伸手取过一旁的白玉盏。他转头看向候在门边的落霜,眼神冷得能结出冰:"再去端碗药,仔细盯着煎药的每一步。"帝王冕旒下的目光扫过寝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康令颐倚在萧夙朝怀中,滚烫的脸颊蹭着他龙袍上冰凉的金线绣纹,像只撒娇的幼兽。她的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腰间的玉带,声音绵软得能滴出水来:"陨哥哥我还要喝水,要抱抱。"发间歪斜的银铃随着晃动轻响,与她发颤的尾音交织成缠绵的曲调。

萧夙朝一手稳稳托着白玉盏,另一手环住她单薄的脊背,看着她仰头喝水时滚动的喉结,眼神不自觉温柔下来:"小心烫,慢点喝。"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嘴角溢出的水珠,带着亲昵的责备。

康令颐突然收紧双臂,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声音闷得发颤:"他们都欺负我,伞都不让人给我打。"滚烫的泪水渗进龙袍布料,洇湿了绣着蟠龙的金线,"我在雨里走了好久好久......"

萧夙朝周身气息骤然冷冽,掌心却温柔地抚着她汗湿的长发:"朕罚他们,再喝点?"他将白玉盏重新递到她唇边,暗金色眼眸翻涌着杀意与心疼交织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