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陨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康令颐仰起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真的没想改嫁,我错了。"她的指尖慌乱地去够他的脸,滚烫的呼吸拂过他下颌,"你别不要我......"
"朕消气了。"萧夙朝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伸手接过落霜重新端来的药碗,"能喝多少喝多少,多少喝点药。"他转头吩咐道:"落霜去做点粥。"
"厨房炖着呢,"落霜福了福身,声音带着无奈,"这已经是热了第三次了,皇后娘娘不喝,偏要等您回来。"
萧夙朝眉头微蹙,将药碗搁在矮几上,用指腹轻轻擦过康令颐泛红的脸颊:"跟底下人闹什么脾气?不喝药朕能理解为药苦,怎么连粥都不喝了?"
康令颐突然勾住他的脖颈,滚烫的唇擦过他耳畔:"我想喝你做的,想吃你亲手喂的粥,老公。"她的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撒娇的颤意,发间龙涎香混着药味将两人包裹。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眼底的寒冰彻底化作春水。他将人重新搂进怀里,冕旒下的眼神温柔得近乎虔诚:"好。"帝王起身时,龙袍扫过满地药渣,却将怀中的人抱得愈发紧实。
鎏金烛台上的烛火跳动,将萧夙朝的影子映在雕花木窗上。他用银勺轻轻搅动药碗,确认温度适宜后,将最后一口汤药送到康令颐唇边:"再喝一口,最后一口了,乖。"他的声音放得极柔,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发烫的脸颊,"喝完朕去给你炖粥。"
小主,
康令颐却突然别过脸,滚烫的呼吸扫过他手腕:"我不要你走。"她的指尖紧紧揪住他的衣袖,发间歪斜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我要你陪我,我要你给我做安神香,我要你给我化妆......"她仰起脸时,眼尾泛着病态的潮红,湿漉漉的眸子像是蒙着层水雾。
萧夙朝眼底划过一丝心疼,将药碗搁在矮几上,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好,朕陪你。"他转头吩咐守在门外的侍卫,声音冷得能结出霜,"来人,把慕嫣然带过来。"
"陨哥哥,老公......"康令颐突然蹭着他的胸膛,滚烫的脸颊贴着龙袍上冰凉的金线,"你能不能像在御叱珑宫那样......"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撒娇的尾音,"我想看慕嫣然跳舞。"
"能,你想看什么舞都让她跳。"萧夙朝低头吻去她额间的薄汗,掌心贴在她发烫的额头,"朕摸摸有没有退烧?怎么还没有?"他的声音裹着化不开的担忧,"困不困?要是困了就睡会儿,朕在这儿守着你。"
康令颐倔强地摇头,发间银铃轻晃:"不困。"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肩窝,"我要看着陨哥哥,一眼都不想错过......"窗外突然掠过一声夜枭的啼叫,却掩不住寝殿内此起彼伏的温柔私语。
萧夙朝望着康令颐单薄的肩头在夜风里轻颤,眉头狠狠蹙起。他伸手扯过一旁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将人严严实实地裹住,龙袍袖口扫过她裸露在外的脚踝:"发烧了还不盖被子,只穿件睡衣窗户大开,"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指尖却轻柔地抚平她额前的碎发,"还冲底下人闹脾气,你还想让朕揪心?"
康令颐仰起烧得通红的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唇角却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想。"她故意蹭着他的掌心,声音像浸了蜜,"就想让陨哥哥心疼......"
萧夙朝无奈地叹了口气,指腹擦过她滚烫的脸颊:"切莫作贱自己身子,"他的目光扫过她眼下的青影,暗金色眼眸泛起疼惜,"好些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陨哥哥陪着我好多了。"康令颐往他怀里钻了钻,发间龙涎香混着药味萦绕鼻尖。她的指尖揪着他衣襟上的金线,在布料上画着圈,"比喝多少药都管用......"
萧夙朝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中,冕旒上的东珠垂落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开什么玩笑?"他低头轻吻她发顶,"朕又不是灵丹妙药。"
"陨哥哥我好困哦......"康令颐突然打了个哈欠,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泪,"但我想看她跳舞,想看你打她巴掌,"她仰起脸,湿漉漉的眸子映着烛火,"就像当初在夜总会那样......你会护着我......"
萧夙朝眼底泛起危险的寒光,却温柔地拍着她后背:"朕打她,"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哄着哄着就软了下来,"先睡,等你醒了,想看什么朕都给你......"寝殿外传来脚步声,慕嫣然被侍卫押解的身影映在雕花窗棂上,而殿内,帝王的体温与呢喃,将病弱的皇后彻底包裹。
康令颐的指尖死死攥着萧夙朝胸前的龙纹,滚烫的呼吸扑在他颈间,氤氲出一片潮湿:“你不许走,我不要你走......”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发间歪斜的银铃随着颤抖轻响,“我舍不得,陨哥哥......”泪水顺着她泛红的脸颊滑落,滴在绣着金线的衣襟上。
萧夙朝低头望着怀中蜷缩的人,暗金色眼眸泛起温柔的涟漪。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喉间溢出一声无奈的轻笑:“生病了还撒娇。”他的声音裹着蜜糖般的宠溺,将她搂得更紧,“朕不走。”殿外传来脚步声,萧夙朝顿了顿,“慕嫣然到了,你是看完她跳舞后再睡,还是让她等着?”
康令颐突然撑起身子,脸颊因发烧而泛起病态的绯红,眼底却燃着倔强的光:“我也要跳。”她的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伸手去够床头的广袖,“我要和她一起跳......”
“病着呢,不准。”萧夙朝按住她乱动的手,语气不容置疑。他将滑落的锦被重新盖在她身上,指尖轻轻抚过她滚烫的额头,“乖乖躺着,等病好了,朕陪你跳个够。”帝王冕旒垂落的珍珠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声音里满是不容拒绝的温柔,“现在,先听朕的话。”
康令颐歪在萧夙朝怀中,睫毛沾着未干的泪珠,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她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龙袍上冰凉的金线,声音困倦得像只打盹的猫:"我睡醒再看。"尾音拖得极长,带着撒娇的颤意,发间歪斜的银铃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萧夙朝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他伸手将歪斜的银铃重新别好,冕旒上的东珠垂落擦过她发烫的额头:"都依你。"他的声音像是裹着春夜的暖风,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睡吧,朕就在这儿。"帝王的掌心覆在她单薄的脊背上,一下又一下地顺着发梢安抚,直到怀中的人呼吸渐渐绵长,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在他心口烙下柔软的印记。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雕花窗棂,将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而殿外候着的慕嫣然,在这寂静中,连呼吸都不敢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