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响起,萧清胄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锦袍皱巴巴的,发冠也歪了几分。
萧夙朝微微皱眉,倚在蟠龙塌上,随手将康令颐摁进怀里,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清胄,来这儿干嘛?"
萧清胄气呼呼地冲到榻前,指着自己被咬红的手背,委屈巴巴道:"哥,慕嫣然她...她咬我!"他鼓着腮帮子,活像只炸毛的兔子,"我就说了句她跳舞没皇嫂好看,她就..."
萧夙朝斜睨着弟弟惨兮兮的模样,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康令颐发间银铃,冷笑出声:"本来就没有令颐跳得好看,还不准说实话了?"他屈指勾住萧清胄手腕,暗金色眼眸扫过那道齿痕,帝王威压骤然翻涌,"清胄,朕看看你的手。"
烬雪浑身剧烈颤抖,珠翠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她膝行两步,额角重重磕在青砖上:"陛下饶命!是臣女一时冲动......"话音未落便被萧夙朝森冷的目光截断。
"疼!"萧清胄龇牙咧嘴地往后缩,却被兄长牢牢攥住,"哥你从小到大对我说过最重的一句话就是'别让我肖想皇嫂',现在倒好,为了护皇嫂连亲弟弟都不管了!"他委委屈屈地撇着嘴,活像被抢走骨头的幼犬。
萧夙朝猛地甩开弟弟的手,龙袍扫过蟠龙塌掀起劲风。他抬手撑住下颌,冕旒下的眼神如淬毒刀锋:"来人!"随着一声冷喝,暗卫瞬间现身,"把慕嫣然的牙给朕掰下来——"余光瞥见康令颐欲言又止的神情,语气稍稍放缓,"留她条命,扔去浣衣局。"
康令颐窝在萧夙朝怀里,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上的金线:"陨哥哥......"她刚要开口求情,便被帝王俯身堵住唇,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她咬了朕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萧清胄急得直跺脚,锦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等会儿!只是咬了一口,没必要把牙掰下来吧!”他攥着兄长的龙袍袖口,活像只摇尾乞怜的金毛犬,“好歹也是条人命啊!”
萧夙朝挑眉,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暗金色眼眸流转着冷意:“你想如何?上药了?”
“没……”萧清胄挠了挠头,眼珠一转,“要不让她做回老本行?”话音未落,便被兄长一记眼刀劈过来,连忙摆手解释,“我是说端茶倒水做粗活!粗活!”
“宫里可没有野男人。”萧夙朝嗤笑一声,龙袍下摆扫过蟠龙榻,掀起一阵劲风,“做粗活?倒也可以。”他屈指叩响鎏金茶盏,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举着烛台在花瓶碎片上跪三天,三天过后滚去掖庭,终身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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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威武!”萧清胄欢呼一声,全然忘了方才被咬伤的委屈,拍着手在原地打转。
“陛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烬雪如遭雷击,瘫倒在地,珠翠散落了一地。她膝行着扑向康令颐,抓住皇后的裙摆,泪水糊花了精致的妆容,“皇后娘娘救我!”
康令颐蹙起眉,指尖捏着丝帕掩住口鼻,嫌恶地往后缩了缩:“吵。”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似惊雷炸响。萧夙朝眸光一寒,抬手招来暗卫:“舌头拔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烬雪绝望地哭喊着,猛地扑向康令颐的脚边,“求您救救我!”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青砖缝里,额角重重磕在冰凉的地面上,鲜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染红了满地碎玉般的月光。
烬雪凄厉的求饶声在殿内回荡,萧夙朝半倚在蟠龙榻上,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转动着鎏金扳指。他睨了眼匍匐在地的身影,语调凉薄得如同腊月寒冰:"再吵——"顿了顿,东珠冕旒随着动作轻晃,"扔虿盆。"
这轻飘飘的威胁让烬雪浑身剧烈抽搐,几乎昏厥过去。就在气氛凝滞的刹那,萧清胄突然一拍脑袋,锦袍下摆扫过满地珠翠:"哥!你喝酸梅汤吗?御膳房新制的冰镇酸梅汤,加了桂花蜜!"
萧夙朝挑眉,暗金色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弟弟:"喝。"他屈指叩响青玉茶盏,"有燕窝雪蛤冰粉吗?"
"有!有!"萧清胄兴奋得直搓手,发冠上的东珠跟着晃悠,"我这就让小厨房加急做!"说罢转身就要跑,衣袂带起的风掀动了榻边的鲛绡帐。
康令颐蜷在萧夙朝怀里,指尖绕着他胸前的金丝龙纹,忽然轻笑出声:"清胄这么受宠?"她仰头看他,凤眸浸着细碎的月光,"陛下待弟弟倒是格外宽厚。"
萧夙朝低头吻上她发顶,语气里含着三分戏谑:"朕就他这一个弟弟,宠上天了也无妨。"他忽然翻身将人压在软垫上,冕旒垂落遮住两人身影,"怎么,吃醋了?"
"没有。"康令颐伸手勾住他脖颈,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毕竟......"她故意拉长尾音,指尖划过他喉结,"你也把我宠上天了。"眼波流转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不过清胄这性子是不是有点......"
"跳脱?"萧夙朝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脸颊,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朕就爱看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忽然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低沉沙哑,"就像爱看你......"龙袍下的手掌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这只小狐狸狡黠又张扬的样子。”
康令颐蜷在萧夙朝怀中,指尖沿着他锁骨蜿蜒而下,凤眸蒙着层水光,眼尾泛红似含春水。她故意轻咬下唇,声音软糯如浸了蜜糖:"陛下,臣妾若把您勾得欲火焚身,陛下会不会怪臣妾?"发间银铃随着她仰头的动作轻晃,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衬得她眉眼愈发勾人。
萧夙朝喉结滚动,暗金色眼眸骤然变得幽深,龙袍下的手掌重重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他低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怎么突然学会绿茶这一套了?"指尖挑开她半褪的薄纱,露出莹润的肩头,"倒是愈发会撩人了。"
康令颐突然撑起身子,狐裘顺着曲线滑落,雪白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歪着头,狡黠一笑:"臣妾不管,人家就想看慕嫣然跳舞。"说着伸手勾住萧夙朝束发的金丝带,将人拉得更近,"听说她的《媚生劫》跳得极好呢。"
萧夙朝反手将她按回软垫,冕旒垂落扫过她发烫的脸颊。他俯身咬住她唇瓣,含糊道:"你先喂饱朕再说。"舌尖扫过她贝齿,帝王的气息混着沉香扑面而来,"烬雪就在这儿,想看随时都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