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魅惑天成,狐裘半褪

康令颐双臂环住他脖颈,指尖戳了戳他胸膛,眼尾泛起诱人的红:"陛下来嘛~"她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像小猫般蹭了蹭他下巴,"您就让她跳嘛,跳完臣妾好好伺候您......"说着在他耳畔呵出热气,玉臂缠上他的腰,整个人像无骨般挂在他身上。

萧夙朝低咒一声,猛地收紧手臂将人抱起。他阔步走到露台,将康令颐放在雕花栏杆上,转头看向跪伏在地的烬雪。帝王的声音裹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跳。"

烬雪浑身颤抖,珠翠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她强撑着起身,广袖翻飞间,一曲《媚生劫》缓缓展开。康令颐倚在萧夙朝怀中,指尖把玩着他胸前的金丝龙纹,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她忽然转头,在萧夙朝唇上轻啄:"陛下,好看吗?"

萧夙朝低头咬住她耳垂,哑声道:"不如你好看。"他的手掌覆上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低语,"等她跳完,该你还账了......"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炽热的欲火,将怀中的人一寸寸灼烧。

康令颐斜倚在萧夙朝怀中,凤眸半阖睨着起舞的烬雪。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烬雪翻飞的广袖间投下斑驳光影,却掩不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毒。康令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萧夙朝胸前的金丝龙纹,轻声道:"陛下,她不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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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的手掌骤然收紧,暗金色眼眸泛起凛冽寒光。他抬手轻抚康令颐发间银铃,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打断腿,扔到酒缸里。"东珠冕旒随着动作轻晃,在夜色里泛着冷光,帝王威压如实质般铺展开来。

烬雪的舞步猛地僵住,珠翠坠地发出清脆声响。她踉跄着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饶命!陛下开恩!"冷汗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浸湿了绣着金线的舞衣。

康令颐忽然坐直身子,狐裘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瑟瑟发抖的烬雪,玉指轻点太阳穴:"别跳了,给本宫揉肩捏腿。"尾音拖得绵长,带着上位者的慵懒与傲慢。

萧夙朝屈指勾起康令颐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轻啄:"照做。"短短两个字如重锤落地,吓得烬雪连滚带爬地扑到康令颐脚边。她颤抖着抬起双手,却在触及皇后衣摆时被萧夙朝冰冷的目光刺得浑身一颤。

殿内一时寂静,唯有烬雪小心翼翼的揉捏声与康令颐发间银铃的轻响。萧夙朝将人搂得更紧,鼻尖埋进她发间,声音低沉而宠溺:"想要什么,尽管说。朕的皇后,不该受半点委屈。"

烬雪的指尖刚触到康令颐纤细的小腿,便被一声冷笑惊得浑身僵硬。康令颐斜睨着她半跪的身姿,凤眸里浮起嘲讽的笑意,发间银铃随着她晃动的足尖叮咚作响:"没人教你学规矩?你见落霜何时给本宫捏腿不用跪着的?"尾音如淬了毒的银针,刺得烬雪脸色瞬间惨白。

烬雪"扑通"一声重重跪倒,额角撞在冰凉的青砖上发出闷响,珍珠钗环在剧烈晃动中簌簌作响:"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僭越......"话音未落,雕花木门突然被推开,萧清胄跌跌撞撞冲进来,锦袍下摆沾着夜露,发冠歪斜得几乎要掉下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榻前,压低声音在萧夙朝与康令颐耳边急促道:"哥!尚书府抄家抄完了,金银财宝堆得跟山似的,数额大得离谱,你要不要去看看?"说到激动处,袖口还蹭到了康令颐的狐裘。

萧夙朝眉间微蹙,暗金色眼眸闪过冷芒。他抬手握住康令颐不安分绞着丝帕的手,龙袍下的体温透过交握的掌心传来:"行,令颐,朕去看看尚书府抄家的金额。"指尖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语气不自觉放软。

康令颐仰头望着他,凤眸映着烛火忽明忽暗,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好。"她拽着萧夙朝的龙纹袖摆轻轻摇晃,发间银铃跟着发出细碎声响,"你什么时候回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像被主人冷落的猫儿。

萧夙朝俯身吻去她眼尾的薄嗔,冕旒垂落扫过她发烫的脸颊:"等朕把那些蛀虫的账本都审完就回来。"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噤若寒蝉的烬雪冷声下令:"继续伺候,若皇后少了半分舒心——"帝王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碎玉,"你便去给这些珍宝陪葬。"

殿门闭合的声响渐远,康令颐慵懒地舒展腰肢,狐裘滑落至肘间,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肌肤。她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发间银铃,眸光骤然变得冷冽如霜,对着虚空轻声道:“青篱,暗中让人跟着陛下与荣亲王。对了,上阳宫那边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自帷幕后现身。青篱单膝跪地,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姿,面上的银色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回陛下,上官家将上官璃月嫁入蒋家,眼下因着蒋家势力,暂时动不得上阳宫。”

康令颐闻言,凤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她伸手取过榻边的鎏金护甲,慢条斯理地套在指尖,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倒是有两把刷子。去,把当年靳肆寒逼宫的事透给蒋家,添些油盐酱醋,务必让蒋家起疑,主动彻查此事。”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跪坐在地的烬雪,“烬雪,过来喂本宫吃水果。”

青篱垂眸应了声“是”,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烬雪浑身颤抖着膝行上前,玉手哆嗦着拿起案上的翡翠果盘。康令颐却嫌恶地皱眉,将狐裘随意甩在一旁,露出纤细的脖颈:“本宫要现切的,没听见?”她尾音轻扬,带着上位者的颐指气使,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青篱身形如鬼魅般隐入暗处,忽又探出半截身子,压低的声音里藏着难掩的笑意:"陛下属下先走了,再听下去,怕忍不住笑出声来。"月光掠过他面具边缘的暗纹,在地面投下诡谲的阴影。康令颐轻挥衣袖,鎏金护甲划过半空,将摇曳的烛火都惊得晃了晃,算是默许。

殿外更漏声传来时,落霜捧着白玉碗款步而入。碗中燕窝浮着几朵胭脂色枸杞,蒸腾的热气裹着甜香,在冷寂的寝殿里漫开。"娘娘,这是新炖的血燕,加了西域进贡的冰酪。"她跪坐在软垫上,青丝垂落肩头,发间茉莉香与食物香气缠绕。

康令颐倚着湘妃竹榻,狐裘松松垮在腰间,伸手接过碗盏时腕间金铃轻响。瓷碗贴着她冰凉的唇,忽然抬眸:"落霜,你坐椅子上给本宫捏捏腿。"尾音带着蜜糖般的黏腻,却不容拒绝。

落霜指尖一颤,险些打翻茶盏。她慌忙起身将椅子挪到榻边,素手隔着鲛绡纱帕按上康令颐纤细的小腿。触到主人骤然收紧的肌肉,心下一跳,抬头便撞进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里。

"本宫当真任性?"康令颐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在殿角的纱幔。她歪头看着铜镜里落霜紧绷的神情,将碗盏重重搁在黄花梨几上,琥珀盏托发出闷响。

落霜的指尖下意识加重力道,却在触及那道旧伤疤时放轻:"您生来尊贵,任性又何妨?底下人嚼舌根,不过是他们没这个福气。"说话间,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康令颐忽然笑出声,银铃撞出一串清脆。她抓起枕边的玛瑙盏,舀起半碗银耳莲子羹递过去:"偏你会哄人。渴不渴?尝尝这个?"羹汤映着烛光泛起碎金,却在半空凝住——落霜像被烫着般后退半步,脸色煞白。

"娘娘,属下还想多活几年。"落霜声音发颤,目光死死盯着地面青砖的缝隙,"若是被陛下知道,属下逾越规矩与您同用羹汤......"话音未落,寝殿外传来甲胄相撞的声响,惊得檐下铜铃叮咚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