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严重,拿了外服内用的药,很快就从医院出来了。医院离家近,他们就直接回了家。吃药,洗澡,擦药,忙活完已经快凌晨三点了。药生效也要时间,四点多周之耘才安稳睡了。
但是她身体一直不太好,又是过敏,有是半夜折腾去医院,没什么意外的,早上就开始发热。快中午醒过来,她自己马上觉出了嗓子不舒服,鼻子也不通气了,是货真价实的伤风感冒。
“乐极生悲啊。”她囔囔地笑说。
不知道是不是她传染的,第二天常时也开始鼻塞了。蒋阿姨来给他们做病号饭,说很少看到常时生病的样子。
常时这次感冒尤其难受,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头发乱糟糟没打理,胡子也没刮,有点颓然的味道。
周之耘说他是之前不生病,一次性发了出来。
常时难受几乎不怎么说话,更像一只大猫,必须挨着蹭着周之耘,两人互相当人形抱枕。
雪团往他们中间挤,常时把它扒拉开,雪团又上来。周之耘把它抱到怀里,摸了摸,“它还没感冒过。”
说完就笑了,不能乌鸦嘴。
常时短促地笑了一下,起来倒热水。周之耘的杯子里要加一片柠檬和两颗冰糖,她不喜欢喝白水。
周之耘抽纸巾擤鼻涕,“我鼻子疼。”
常时伸手轻轻拧了一下她的鼻子,她笑,“你也不怕鼻涕蹭你手上。”
常时没说话,摸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又窝回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晚上常旬跟着蒋阿姨一起过来的,来看他们,也是告别,他要走了。蒋阿姨炖了梨汤,常旬倒是借光喝了不少。
“唉,又要好久吃不到蒋阿姨做的饭了。”常旬叹气。
蒋阿姨笑说:“那你不多待几天。”
常旬说自己忙着呢,约了朋友滑雪,不能爽约。蒋阿姨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看来还是玩比吃重要。”
常时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常旬要走的时候,笑道:“大哥,你好歹跟我说句话吧。”
常时连眼神都懒得给,想了想说:“注意安全,别再受伤了。”
常旬:“收到!”
常旬和蒋阿姨走后,两个病号从客厅转到卧室,周之耘一边听着电视剧,一边给常时按头,笑说:“你竟然起痘了。”
常时闭着眼睛,“嗯。”
周之耘低头吻了一下常时的眼皮,他眼皮动了一下,嘴角也动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