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耘洗完澡敷了面膜,躺在沙发椅上刷手机,就常时进去洗澡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头发裹着干发帽,也还没吹。
常时把手机从她手里拿出来,她的手动了一下,但没醒。
“之耘。”
“我看你手机了?”他说着不禁笑了。
周之耘还是没醒。
常时看她也不像装的,觉得她挺有意思的,要么失眠半宿睡不着,要么合眼就睡了,猝不及防。
“之耘,醒醒。”他把她的面膜揭了,碰了碰她的胳膊,“上床好好睡。”
周之耘被弄醒了,睁开眼睛觉得刺眼,偏头用胳膊遮,“嗯……”
“我睡着了?”
常时笑,“赶紧把头发吹干了,上床睡。”
上床之后就又不困了,正常。她出去倒水,又和雪团玩了一会儿,进卧室前又滚了滚毛。
待了一会儿,她又上去瞧了眼孩子。
“你说她们现在会做梦了吗?”
常时说可能。
“那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吗?”周之耘掀开被子上床。
常时笑了,“你确定要在晚上说这个?”
周之耘觉得扫兴,“不说了,睡觉了。”
常时看完这一页,把书放下,笑说:“可能吧,大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婴儿眼睛里都看到什么。”
周之耘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他接过去放到了柜子上,但视线一直看着周之耘,对视的时间长了一些,自然生出了暧昧。
周之耘觉察到了,赶紧往边上挪了挪,不挨上他。
常时嗤地笑了,“那你来招我?”
“我什么时候……”招你了?
常时点了点头,“行,我招你。”
“可以吗?”
周之耘觉得不太可以。
她身体肯定恢复好了,没问题。但有别的问题,以前家里就他们两个人,现在楼上有两大两小四个活人,亲热的话,总感觉有些别扭。
常时没想到这一茬,挠了挠额头,“那照你这意思,我们以后都别做了呗。”
周之耘嗫嚅说:“我没这么意思……”
常时又含笑道:“那出去找酒店?”
周之耘听出来他在逗她,“别闹了,睡觉!”
“不睡。”常时继续,带着耍赖的语气说,“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