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是对皇帝真正忠诚的举动,还是她被卷入了一场更大、更阴险的棋局,成了一枚棋子呢?
这个想法让她脊背发凉,比夜晚的空气还要冷。
她盯着那份名单,一种不安的感觉在胃里蔓延开来。
这不是一场胜利,这感觉更像是一个警告。
就在这时,轻轻的敲门声在门口响起。
“青梧?”沈宴之低沉而急切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他溜进房间,在灯光下脸色苍白。
“我得给你看样东西。”他把一个精美的小木雕盒子放在她的书桌上。
那些雕刻很眼熟,太眼熟了。
它们是……
“南方军阀。”林青梧低声说道,声音几乎听不见。
她的手在盒子上方颤抖着悬着。
这……这改变了一切。
摇曳的烛光像调皮的精灵一样,在布满灰尘的卷轴上舞动,投下长长的、像骷髅般的影子,仿佛在嘲笑林青梧疲惫的身躯。
档案室里弥漫着旧纸张和被遗忘梦想的气味,这种气味她平时觉得很安心,就像寒夜中的一条旧毛毯。
但今晚,它却像一块令人窒息的裹尸布,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顺着地图的线条摸索着,沾满墨水的手指留下了幽灵般的痕迹。
天哪,这只是一张边境防御图,本应让她无聊到流泪。
但有些地方不对劲。
太精确了。
太……知情了。
接着她看到了那些东西——几乎看不见的标记聚集在关键的山口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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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漏洞。就像叛国的低语。
这不仅仅是一张地图;这简直是一份入侵的邀请函。
冰水顺着她的脊梁流下来。
这张特殊的地图从未到过皇帝的眼前。
然而,一份几乎一模一样的副本却在萧太傅的私人物品中被发现。
咔嗒。
咔嗒。
咔嗒。
线索在她脑海中像一幅可怕的拼图一样拼凑起来,每一声咔嗒都像锤子砸在她的胃上。
那个老狐狸不仅在阻碍改革;他还在策划更阴险的事情,散发着背叛和血腥的气味。
一阵恶心涌上她的心头,让她头晕目眩。
档案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浓稠而腻人,像压在她胸口的重物。
她踉跄着后退,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抓住救生筏一样紧紧抓住卷轴。
这不再是宫廷里的小争吵;这是叛国。
大写的叛国。
那种会让你脑袋搬家的叛国罪。
就在这时,沈彦之出现在门口,就像寒夜中的一阵暖风。
“青梧,”他轻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关切,“你会把自己累垮的。慢点儿,宝贝。”他从她颤抖的手中接过卷轴,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扫视着那些阴险的标记。
“这……罪证确凿。这……”
“赵淮安被捕让那些老鼠四处逃窜,”她低声说,疲惫和越来越强烈的恐惧让她的声音变得沙哑。
“兵部里人心惶惶。他的几个亲信都‘恰巧’生病了。”她苦涩地想,生病了。
他们可能正像老鼠啃奶酪一样迅速销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