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三十的赵砚森,锋锐棱角皆悉过往,周身气度经时光岁月的雕刻沉淀,愈发沉稳克己,冷隽英俊。
鼻翼萦绕着淡淡的尼古丁味,宋禧仰头望向赵砚森,轻蹙了蹙秀眉。
他刚刚在抽烟?
她收敛思绪,若无其事地询问:“哥,你找我有事吗?”
“实验室爆炸。”赵砚森罕见地停顿了下,似乎害怕某个字眼戳伤她,他何时说话如此小心翼翼过,姿态显得冷峻倦怠。
“还没忘掉?”
“没忘。”宋禧不懂他的问题,但还是回答,“不过都过去了。”
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那么大的事故,她怎么可能忘记。
赵砚森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一寸寸丈量,嗓音温沉:“那哭什么。”
宋禧一愣,旋即明白他方才看见了。
“我想姑姑了不行吗?离开四年,我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姑姑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却因为其他不重要的事情而忽略她。我心生愧疚,憎恨我自己不行吗?”
轻声细语地反问,为的是避免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
她明明毫无攻击性,赵砚森心脏一隅却滋生难言的钝痛。
“没其他事的话,我进屋了。”
宋禧正欲往后退,关上门,却被赵砚森先一步,抬手轻松摁住门板。
宋禧关不了门,仰起脸来看他。
赵砚森忽然淡笑了声,开口,嗓音沁了烟雾的沙哑,意味不明:
“你喜欢的是我,还是你的哥哥。”
宋禧不偏不倚地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甚至没有丝毫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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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地说:“哥哥为什么这么问,你不是知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