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也不得其法,他只能咬咬牙桎梏住岑霜挣扎的双手,硬着头皮挤了进去。
然后……
就是现在这个兴师问罪的样子了。
“是我的错……”上将先生能屈能伸,面对爱人的怒火只能伏小做低去给他按腰,“别生气了,嗯?”
岑霜正不适地眨着干涩的眼睛,闻言睨了他一眼,呛道:“不然换我弄你一回,看你能否这么容易消气。”
克拉伦斯一时语塞,只好忽略了他这番惊人的“反攻”宣言,默默压榨着自己腺体里剩下的信息素来抚慰雌虫暴躁的情绪。
见他又放出“作弊利器”,岑霜哼了声,自然是笑纳了。
在建立终身标记后,雄虫的信息素不再变得那么馥郁诱人,而是变得清淡而温馨,仿佛是被衣柜中被香水味浸染很久的衣物那样,只让他觉得安心极了。
就在岑霜沉浸在被信息素包围的舒适中昏昏欲睡之际,却听到男人用低哑温柔的声线问:“那个向你释放求偶信息素的雄虫是谁?”
他正舒服着呢,闻言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亚伦,我们之前见过的……”
话刚说了一半,就咂摸出不对劲来,瞬间睁开了马上就要闭上的眼睛,狐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克拉伦斯见他是这个反应,眸底划过一抹暗色,面上却不动声色,“没什么,只是想把这只雄虫调离这里,以免之后他再做出来一些过激的举动。”
经历过这么多,岑霜早就不是那个站在上帝视角看完剧本后对这人有主角滤镜的单纯任务者了,不免对他的话有所怀疑,“是吗?”
克拉伦斯听了他带着质疑的话,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轻颤,显出几分平时不易见到的脆弱来,“……岑霜,在面对自己的伴侣时,我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雄虫,要求我在这件事上保持理智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他平常就算面对威胁到生死的险境仍然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保持着一贯的冷静肃穆,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的心神。
而这样的人现在却被他的多疑伤到了,以至于维持不住往日的风度,承认自己也会像任何普通的雄虫那样会因为有关伴侣的一点小事就失去理智拈酸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