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狂怒,想要反驳,想要凝聚哪怕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想要发动他引以为傲的吸星大法,甚至想引爆自己的内力,与林枫同归于尽!

但那股禁锢之力却如同跗骨之蛆,将他锁得更紧,别说反抗,连动一个念头都变得异常困难,仿佛他的思想都被冰封了。

林枫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话。

他微微俯身,身体前倾,凑近任我行,那双深邃如同宇宙星辰的眸子刹那间冰寒暴涨,如同两柄实质的利剑,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都感到颤栗的寒意,直刺入任我行的灵魂深处。

任我行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侵入了他的意识,让他浑身一颤,识海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而你,”林枫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来自九幽地府的魔音,森寒彻骨,不带一丝感情,每一个字都敲击在任我行的心头,“胆敢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胆敢用你的女儿来算计我,甚至妄图与我平起平坐,瓜分天下……”

他的声音顿了顿,接着,一句比严冬寒风还要刺骨、比地狱业火还要残酷的话,在任我行耳边炸开,带着无可抗拒的死亡宣告:

“任我行,你活腻了。”

这话轻描淡写,却蕴含着无可辩驳的宣判。

是死刑,没有上诉的可能。

任我行瞳孔骤然收缩,缩成了针尖大小。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他,缠绕上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停止跳动。

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气息不是来自于刀剑的锋芒,不是来自于掌风的凌厉,而是来自于一种纯粹的、冰冷的意志,一种俯瞰众生、决定他生死、抹去他存在、如同创世神般无上权力。

在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与林枫之间的差距,那不是武学上的差距,而是生命层次上的鸿沟。

他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力量,在林枫面前,都脆弱得像泡沫。

“不……不要……”

他想喊,想求饶,想说自己错了,愿意付出一切,只求活命,只求林枫能放过他的女儿。

但他的喉咙仿佛被冻结,被冰冷的空气堵塞,只能发出微弱的、不成形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嘶哑声,充满了绝望与乞求。

林枫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平静得如同万年寒潭,里面映照着任我行丑陋的恐惧。

他没有抬手,没有凝聚内力,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姿态。

他仅仅是,将那股压制任我行的无形力量,骤然加剧了数倍!

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仿佛只是在掸去衣服上的一粒灰尘。

“喀拉拉……吱呀……”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像是骨骼在巨大压力下弯曲断裂、像是岩石被无形巨力碾碎的声音,从任我行体内传来。

这声音细微,但在死寂的大殿中却异常清晰可闻,如同死神在他体内低语,又如同巨钟在敲响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任我行痛苦地抽搐着,身体开始以一种非自然的方式扭曲,他的面部肌肉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抽搐变形,五官挤压在一起,显得异常狰狞可怖。

双眼暴突,布满了如同蛛网般的血丝,仿佛下一刻就要从眼眶里爆出来。

他的嘴巴张大到极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一口一口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狂涌而出,如同喷泉一般,迅速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流淌到地上,与女儿的血迹混杂在一起,触目惊心。

那股无形的力量如同一个正在收紧的巨大绞盘,将任我行体内的每一个器官——肺叶在萎缩,心脏在被挤压,肝胆在破裂——每一根骨骼——脊椎在弯折,胸骨在碎裂,四肢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每一条经脉——内力在紊乱逆行,血管在爆裂——都碾压、摧毁。

这不是物理上的打击,不是拳脚的碰撞,而是更高维度、更深层次的崩解。

他的肉体在瓦解,他的生机在飞速消散,他的灵魂在无声地尖叫、哀嚎、最终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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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令人作呕的内脏破裂、生命腐朽的气味。

这股气味冰冷而沉重,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日月神教的教众们骇然地看着他们的教主在林枫面前,像一只被无形巨手捏碎的虫子一样,在极致的痛苦中挣扎、变形,最终缓缓萎缩。

他们甚至没有看到林枫动过一根手指!

没有惊天动地的招式,没有华丽的光影,只有一种纯粹的、绝对的力量,悄无声息地,却又无可抵挡地摧毁了一切。

这份恐怖,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极限,让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恐惧。

他们中有身经百战的堂主、长老,有修炼魔功多年的高手,但在这一刻,他们都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颤抖着,畏惧着。

他们亲眼见证了神话的终结,见证了新神的诞生。

蓝凤凰和雪千寻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蓝凤凰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对林枫强大力量的敬畏,有完成复仇的兴奋,也有那么一丝对眼前景象的震撼。

她虽知林枫强大,但如此轻易、如此彻底地碾碎任我行,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雪千寻则神色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更深层的东西,对林枫的强大,她似乎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和接纳。

“噗!”

一声沉闷的爆响,如同一个重物落入泥沼的声音。

任我行的身体猛地一震,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扭曲,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紧接着,仿佛所有的力量、所有的生机都从他体内被抽离,整个人如同被放了气的皮囊,软软地、无声无息地瘫倒在地。

他的双眼依然圆睁,里面凝固着无尽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仿佛到死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败的,又是如何死的。

他的身体不再扭曲,但依然保持着一种僵硬、不自然的姿态,像是一具被蹂躏过的破布娃娃。

一代魔教教主,威震江湖数十年的任我行,以吸星大法纵横武林,睥睨天下。

就这样,在没有任何像样打斗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凄惨无比地,甚至可以说是狼狈不堪地,死在了林枫如同神只般的伟力之下。

他的死亡,没有轰轰烈烈,只有冰冷而彻底的毁灭。

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来,汇聚成一滩,染红了冰冷的地面,与任盈盈流下的血迹交织在一起,显得触目惊心。